世界秩序_第73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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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们期望不高,我是赞成这样的联盟的hellip;hellip;我可不愿充当伊索笔下被嘲笑的那种角色,比如狼和羊如何同意放下武器,羊为了表达诚意如何赶走了牧羊犬,最后如何被狼毫不犹豫地吃掉。59对威尔逊主义的考验从来不是世界能否召集足够多的签字国,制定足够详细的规则,从而把和平奉为圭臬。最基本的问题是,当这些规则被违反,或者更具挑战的是,当这些规则被cao纵结果事与愿违时,应该怎么办?如果国际秩序是接受民意陪审团监督的一个法律制度,那么当侵略者选择发起一场民主大众认为过于模糊而不应介入的冲突(比如,意大利的东非殖民地与独立的阿比尼西亚帝国之间的边境争端),那该怎么办?60如果双方都违反了禁止使用武力的规定,结果国际社会中断了对双方的武器供应,这经常会使强大的一方占据上风。如果一方合法地退出了国际秩序的和平机制,并宣布不再受其约束(例如德国、日本、意大利最终退出国联、1922年的《华盛顿海军条约》和1928年的《凯洛格ndash;白里安公约》,以及当前核扩散国家对《核不扩散条约》的蔑视),那么是应授权支持现状的国家使用武力惩罚这些蔑视行为,还是应该努力劝诱这些反叛国家重回机制之内?抑或干脆不理睬这些挑战?绥靖路线会不会成了对蔑视行为的一种奖励?最重要的是,有一些行为尽管合法,但违反了其他军事或政治均衡原则,比如民众支持的奥地利自决,1938年捷克斯洛伐克德语区并入纳粹德国,1932年日本从中国东北分割出一个所谓自治的满洲国,对这样的行为是否也应该抵制?规则和原则本身就是国际秩序,还是只是地缘政治架构顶端的脚手架,支撑着(本身也需要)更为复杂的管理?

    旧外交试图在不同力量的均衡中平衡敌对国家之间的利益,平衡相互敌对的民族主义情绪。在这种精神下,它在拿破仑战败之后把法国拉回欧洲秩序,邀请法国参加维也纳和会,同时又把它置于大国包围之中,防止它未来的扩张企图。而新外交试图按照道德而非战略原则重新规划国际事务,不能做这样的算计。

    这让1919年的政治家们非常为难。德国未被邀请参加和平会议,会上缔结的条约将德国定为这场战争的唯一侵略者,将财政和道义责任全都加在德国头上。然而,在德国以东,许多民族生活在同一片领土上,都声称有权自决,政治家们在凡尔赛和会上为在它们之间进行调解而伤透脑筋。若允许它们自决,在德国和俄国两个潜在大国中间,就会夹杂着十几个实力虚弱、民族分立的小国。不管怎么说,鉴于民族数量众多,让它们都实现独立既不现实,也不稳固,于是开始半心半意地制定少数民族的权利。凡尔赛会议上也没有新生苏联的代表。协约国对苏联北部的干预行动没有成功,结果未能毁掉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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