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_第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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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第4/5页)

的原始习俗。说起来有点恐怖,他们在人死后,用马车拉入大山里,选一棵最高大的树,然后直接把尸体挂到树顶,等三年后再回来收拾骨头焚烧撒掉……直到辽国建立,由于受中原文化影响,契丹人才有筑墓厚葬的习俗,可对树木的崇拜却始终没忘,所以在墓的前面栽下一对树,称谓“神门木”,意示着受到天神的保护。

    此时此刻,面对跟资料描述相似的场景,我顿时血脉贲张,把碗一撂,疾步向土丘顶上跑去。在这种杂草丛生的山林地,想要看出挖掘留下的痕迹,只能借用“稻作遗存”勘测法——凡是地底下有人工建筑,上面的植物就会有不同的长势和颜色,不管时隔多少年。只要从高处往下看,就能辨别出轮廓。

    我一鼓作气爬到山丘顶,手撑着膝盖往下望,只见残阳下,两棵参天大树的后方果然现出一块长条形的斑纹,那是由稍微发黄的杂草形成。下面有墓xue是肯定的,只是,这里的风水格局比山脚的匈奴墓还要恶——“龙”断头、“砂”穿心、“水”无照而“向”逆行,这四要均成绝煞,分明是困尸之恶地,葬之必绝后。

    这时王叔他们都跟上来了,很明显,他们也看出痕迹来,一个个目瞪口呆。魏建国迅速摆弄相机拍照,从各个方位拍摄。

    “会不会这个才是真正的匈奴墓,坍塌的那个只是疑冢。”我来一招抛砖引玉,想听听王叔的见解。

    “不!草原民族不屑搞疑冢之类的把戏,这里地广人稀,想要密葬那太容易了,何必费事。”王叔立即驳斥,样子很是激动。

    “呵呵!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做事还挺老练。明知故问……”厚道伯笑着说,找了块石头坐下。

    我一时有点尴尬,刚才这样说的确露出破绽——明明是认出契丹神门木才跑上来,却又说是匈奴墓。突然,我内心猛的一怔,这神门木是厚道伯指引出来的,老人家原来也是个高手,如此眼力,恐怕比乔老头还要厉害。

    “这个才是宝啊!”王叔感慨地说:“就这规模格局,绝对是贵族以上级别的人物。”

    “那咱们现在就去挖开看看?”我开始摩拳擦掌。

    “不行不行!要按考古的守则来办事。”王叔摇摇头,带着惋惜的口气说:“古墓勘考最基本的一条,就是必须是有破口的墓,或者即将发生不可逆转的地质灾害,才能进行抢救性发掘。”

    “摆在眼前都不能挖,那咱们来干嘛?”我赌气地说。

    王叔不再理会,一言不发地往坡下走去,魏建国紧随其后,我望向坐在石头上的厚道伯,他悠然地抽着旱烟,脸上仍挂着莫名其妙的浅笑。突然,他敲了敲烟杆,站起来也往山下走,当经过我身边时,贴着我耳朵悄悄说:“别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要知道这是在考古,不是淘沙。”说完便放声哼唱起草原牧歌,一时间,整片山林回荡着诡异的歌调……这个厚道伯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

    ……

    草原上日落得晚,不过天黑却在一瞬间,一抹残阳刚刚消失,漫天繁星便骤然浮现出来,快得让我无所适从。跟天色变化一样快的还有温度,入夜后,整个草原笼罩在一片阴冷中,仿佛又回到冬天。

    此时厚道伯已经搭好蒙古包,就在那座石人旁边,点起一堆篝火后,我们三个席地而坐,一边烤火一边等着吃晚餐。很快,厚道伯端着一个大盘子出来了,一看还是四只碗、一堆羊rou。

    蒙古人的食物以羊rou为主,这个我也喜欢,可那碗东西就有点难以下咽了,好像是传说中的发酵马奶,味道怪怪的,喝到嘴里又腥又酸。王叔看我皱着眉头,悄悄提醒说:“在这里,拒绝主人的盛情是极不礼貌的,你不但要吃,还要表现得很欣赏。”

    “哈哈!跟我就别讲究了,不过这马奶可是好东西,等你喝习惯后,保证每天都追着我要。”厚道伯笑着说。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勒勒车,我看他从上面解下一个布袋,又慢悠悠地走回来。

    “吃不惯的话,我这儿还有更好的。”厚道伯一脸得意地打开布袋,拿出几个包子放在盘子上。

    “甜菜包子?”

    我差点跳起来,这可是我老家那边独有的特色小吃,此时却在千里之外的茫茫草原上看到,能不激动吗?我抓起来猛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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