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_第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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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第3/5页)

却听他在远处大喊,“王主任,这的确是匈奴墓,规模还不小。”

    王叔一听,踉踉跄跄地奔跑过去,不再理会眼前的石人雕像。我顿了顿,回头再看一眼,只见烈日下,这残旧的石像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默默矗立,或许几千年来,它就是这么孤独面对大草原的风云变幻。

    “糟糕!咱们还是来晚了,都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面对杂乱的凹坑,王叔心疼得直跺脚。

    我抬头观察了一下,这片矮山丘就如一条蜿蜒的青龙,而这墓偏偏筑在中间的低洼处,明显切断了气脉,从风水的角度来看,属“断龙困尸”之类的恶地,是个死局。家传的《寻龙点xue》是这样评述的——这种既不藏风又不纳气的xue场,葬之势必贻害子孙,甚至家变。除非,下面有条暗河来调转脉眼中的生气……

    想想这是匈奴人的墓,未必笃信风水相地。我又把目光转向墓xue,实在想不出它是怎么坍塌的,从痕迹来看,也不像专业盗墓者的手笔。只见这个圆形的凹坑直径大约十米,没有砖墙墓室,被人抄得凌乱的沙土中,除了几块破碎的棺木片,就剩一堆马的头骨,数量还不少。

    这使我想起《分xue辨土》中的描述——匈奴人有杀马殉葬的习俗,不过只葬马头,身躯留族人分食。细数殉葬马头的数量,可以推断墓主人的身份,越多则地位越高……

    “这墓主人肯定是个人物,至少是个贵族,但还不是单于,因为单于都是方形墓。”我似模似样的卖弄一番,说得王叔连连点头。

    “好小子,看来前段时间是下力气研究了,不错不错!继续说啊!”

    “这墓明显是在仓促间修筑的。”王叔这一激励,我更来劲了,清了清嗓子,气定神闲地说:“照匈奴的丧葬规格,葬有马头的墓,里内必定是铁、银、金三重棺,而且无论圆形墓还是方形墓,都有石块砌的墓基。而这个是木质棺,又没有基石,显然是在毫无准备、仓惶的情况下草草下葬的,很可能是碰到突发事件。”

    “好!分析得很到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王叔乐得合不上嘴,拍着我的肩膀不停夸奖,我能感觉到他的激动,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装饰的表露。真是让人难以费解……

    这时,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厚道伯“嗤”的一笑,用不屑的眼神瞪了我一眼,转身回到林地的勒勒车上,悠然抽起旱烟来。

    “这墓损毁严重,看来已经没有研究价值了,天桦,你帮建国清理造册,我找厚道伯聊聊。”王叔说完,径直走向林地。

    他这话真叫人懊恼,难道千里迢迢的赶来,就这样两手空空的结束?此时魏建国已经拍好照片,一言不发地分给我一把刷子,自己跳进坑里,先把马头骨一个个搬出来,再用刷子很认真的清扫每一寸沙土……

    日头渐渐西落,转眼间破墓就快收拾完毕,不出所料,里面什么也没发现。这时王叔招呼我俩过去休息,魏建国应了一声,拍拍手自个走了,这书呆子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

    厚道伯早已烧好一锅热水,分成四碗,齐刷刷的摆在车上,每份还搭有几块羊rou干。大伙也不客气,各自端起来就喝。

    “嘿!哪来的水?你车上的水罐明明是空的啊!”我好奇地问。

    “哈哈!在草原,跟着厚道伯就什么都有。”王叔笑着解释,“刚才那会儿,他老人家悠转了一下,很快就嗅出水源来,就在前面的山脚,没挖多深,那水就扑通扑通地冒出来。”

    “哦!真是厉害。”我敷衍了一句,内心却不以为然,他生于斯长于斯,说不定在这附近生活过,找水源还不是囊中取物?

    厚道伯一直露着笑脸,突然靠到我身边,指着一侧山丘说:“年轻人,刚才听你分析墓xue头头是道,是有一套哈!你再看看那片树林,有什么蹊跷吗?”

    我不明就里地望过去,这一看还真发现问题——那片看似杂乱无序的松树林中,却有两棵鹤立鸡群,它们一样的高大挺拔,并排而立,形成一个门的形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门木,契丹墓前的保护神?

    或许是因为身在草原,我自然地联想到契丹墓。据父亲的考古资料记载,早期的契丹人对树木很崇拜,他们认为,高大的树顶离天最近,是神灵栖身之所,因此有树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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