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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

    “阿暖留了信。”她把信封举起来，在覃凤面前晃了晃。

    覃凤好像活了过来：“她写了什么？”

    季秋坐到她身边，把信封打开，拿出里头的信纸。

    洁白的信纸上字迹非常漂亮，不过内容很短。

    “……我还有点钱，在我死了以后，分成三份，凤女一份，阿秋一份，最后那份再分成两份，一份给我的粉丝俱乐部，另一份替我捐了吧。律师那边已经谈好，没什么别的能给你们了……现在在看信的应该是凤女和阿秋吧，大概只有你们会来给我收尾了，抱歉啊，我这么不负责任。只是，我这一生实在是太失败了。一想到这样的人生是自己铸成的，就更加没有办法面对……”

    就这么一段，有点不完整，但又好像没什么好写了。

    覃凤看着，又哭了起来。季秋也红了眼眶。

    覃凤抽噎道：“我刚开始跟着阿暖，没太多经验，事情处理的不好还给她惹了不少祸。但她从来都不怪我，有时候还要帮我出头。她这一路走上来多不容易……那么好的人，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人真心爱她，怎么就落到这么个下场？”

    两个人坐在那哭了一阵，覃凤又道：“现在阿暖走了，我也不想再干这一行了。除了阿暖，不想再带其他艺人了，本来以为，她还能回来……”

    季秋平静道：“你不在这一行，咱们怎么帮阿暖报仇，阿暖走了，害过她的人还在笑还在红，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吗？”

    “……不能。”

    沉默了一会覃凤问道：“你想要怎么做？”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季秋道，“咱们存的料也够多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别想逃。”

    “我来吧。”覃凤说，“不然你以后也别想再这一行混了。”

    季秋靠在沙发上：“爆完就走吧，我也不想在这一行待了，等这件事完了，我想出国去散散心。”

    “你想清楚了？你不是从小都想要当经纪人吗？”

    “现在不想了……”

    覃凤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苏简。”

    季秋皱起眉：“接吧，听听看他想要说什么。”

    覃凤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苏简的声音有些哑，就那么响了起来：“你在阿暖家？”

    “嗯。”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苏简顿了顿，“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覃凤冷笑一声：“苏简，你是想问她有没有话留给你吗？你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还指望她能留下什么话给你。”

    苏简沉默了一会：“我知道。”

    覃凤继续道：“你要是有良心，就把事情说个清楚，不要让她背着黑锅上路。”

    苏简又是一阵沉默：“我知道。”

    没有什么好说了，覃凤挂上了电话。

    季秋问：“夏川有没有打过电话？”

    覃凤摇了摇头：“没。”

    “葬礼总会来吧？”

    覃凤咬着牙：“他要是不来，我就去他家砍死他。”

    夏川对叶暖，不是没有感情的。当年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美丽打动。这些年的纠缠也是，不是不喜欢，而是两个都喜欢。喜欢叶暖的温顺，喜欢林婉婉的独立。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叶暖，但是没有想到她会死。

    他知道她有坚韧的一面，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