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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地站在季艳的床前，看着医生用白布将季艳盖起来，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还没有让mama住上大房子，不能让她随心所欲地买自己喜欢的衣服裙子，没有让mama看到自己功成名就的样子……mama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季雅涵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季艳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温言说，他马上就能拿下杨柳了，他们已经离杨柳的财产很近了，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事呢？

    温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陷在自己思绪里，眼神空洞，仿佛丢了魂一般的季雅涵。

    他心疼地上前抱住她，握住她冰凉的双手，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季雅涵：“我在这里呢，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季雅涵眼睛微微转动，似乎清醒了一些，她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来。

    ……

    季雅涵哭了大半个晚上，温言听她讲了整宿季艳和她以前的故事，早上天快亮的时候季雅涵才沉沉睡去。

    温言一晚上没有休息，早上头疼地要命，想要偷一天懒，不去公司。于是他给助理发短信说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他睡得不太、安稳，就在他迷迷糊糊马上就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助理的电话吵醒了他。

    “喂？”温言对别人的态度可没有对季雅涵那么温柔耐心，再加上又困又头疼，语气十分不好，“我不是说今天有事不去公司吗？”

    助理在另一边翻了个白眼，说：“温老板，公司出大事了，您最好还是来公司看看吧。”

    温言旁边的季雅涵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而稍微动了动，温言看了熟睡的季雅涵一眼，起身往卧室外走去：“能出什么大事？之前不都发展挺好的吗？”

    助理道：“娱乐公司被举报经纪人当皮条客，并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被指组织公开卖、yin。电子信息公司被国外一家公司告上法庭，指责我们盗版侵权，抄袭他们的技术。房地产那边，我们之前得到消息说要建商圈的那部分土地，被证实实际上是要建殡仪馆，我们高价买的那块地恐怕要砸在手里了。”

    温言越听越清醒，当助理说完以后，他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配上狰狞的表情，格外吓人。

    他赶到公司以后，发现情况比助理说的还要严重。除了这几家重点经营的公司，其余几个小公司也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麻烦。

    “老板，我觉得这么多事一齐出现，不是正常现象，你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觉得是有人在整你。”助理辞职前，看到温言面色憔悴的样子，留下这样一句话。

    温言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可他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是千年娱乐的王总？可他不过是在对方多看了季雅涵几眼的时候讲季雅涵挡在身后而已。是丽都地产的张总？可拍卖土地的时候价高者得之，公平买卖，有什么好记恨的？何况那块地现在出了问题，对方偷着笑就行了，有必要费这么大劲打压他吗？

    他把接触过的那些和自己有竞争的公司都想了一遍，可怎么都不觉得会是他们。

    他想到之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