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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生们大多三五成群，一路说说笑笑，结伴去食堂吃饭了，赵明珠一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却也不觉得孤单。——她在现实世界当公司总裁，每次去员工食堂吃饭时候也是如此，员工对她既敬且畏，有意无意间避开，不敢与她同桌吃饭，她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圣玛利亚女子中学不愧为贵族学校，在交了住宿费、校服费、餐费等一系列的杂费之后，白秀芸塞给她的百来元已经用掉了一小半。这倒令赵明珠赚钱的心思迫切了许多。

    吃罢午饭之后照例是有午休时间的。赵明珠便沿着校区内的一条人工河往图书馆中走，她对着图书馆阅览室中的报纸杂志好一阵子研究，发现上面的招聘信息虽然不少，却大多是几元、十几元的低薪职业，一家洋行的襄理，一月不过几十元薪水，已经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美差了。

    赵明珠正随意翻看时，一转头看到一本，见那出版日期甚新，书本的边缘却已经有些磨损了，料想时常有人翻看，想来这上头定有不少新奇的东西。然而她拿到手中翻看一看，却不觉先笑了，那哪里是她预想之中的新闻时事，竟是一本杂志，一本杂志从头翻到尾，各种题材的，如才子佳人的恋情、刀光剑影的武侠、层层揭秘的侦探……，应有尽有。怪不得这本杂志明明是这月新出的，却摩挲得边缘磨损卷曲，光怪陆离的原本就比压抑阴暗的时政更讨花季少女们的欢喜。

    赵明珠缓缓放下，陷入沉思中。她在某一个世界中也曾经以写文为生，对之道自有一番感受。在她看来，尽管社会风气、文化传统不同，但如何抓住读者的兴趣，写出好看的，这其中的道理却是一脉相承、可普遍适用的。正赶上时下白话文运动兴起，各路文学大家纷纷对白话文的表现形式展开尝试，而作为从小受白话文教育长大的赵明珠来说，自然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或者，可以尝试着写几篇，往出版社投稿，换点润笔的收入？赵明珠心中盘算着。她记得这个年代文人地位颇高，一些文坛大家足够凭借这个养家糊口的。而按照现实世界线中的历史来看，杂志的盛行更是带起了民国“鸳鸯蝴蝶派”这个著名的流派，风靡一时。的稿酬，赵明珠在杂志的封底上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写着“稿一经登载，每千字奉酬现金2元到5元。”也就是说，只要发表一篇一万字的，就抵得上一个体面工作一月的薪水了。

    “这种有什么好看的？无非讲些灯红酒绿，标榜都市男女的爱情故事，其实虚伪浅薄，底蕴全无。怎比得上几百年前的名篇，读之余香满口，回味无穷。”突然之间，一个声音打断了赵明珠的沉思。她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身形瘦长、身穿素色旗袍的少女款款从门口那边走了过来。午后阳光晴好，照在图书馆中，光柱里有细微的尘土飞扬，在旗袍少女的身后亦步亦趋，宛如追光。

    “几百年前的名篇？”赵明珠微笑，她看得出眼前的少女绝对属于有真材实料的那种，“比如说？”

    旗袍少女用眼角看赵明珠，神情倨傲，声音有些冷漠。“比如说这本。”她将手中的一卷线装书放到面前的书桌上。高傲如她，一向目下无尘，这样的举动已经算得上是友好的表示了。

    赵明珠看到那线装本有些年头了，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