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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唇，声音里都含着笑意，灰蓝色的双眸随着他的嘴角微扬落下了星星点点，煞是好看：“你好，学妹，我叫廉芒。”

路迟微微一愣，他蓦地鼻尖微酸，眼眶有些湿润，他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了，他扯了扯嘴角：“你好，学长，我叫路迟。”

……

那是在很久以后的一个夜晚，路迟如往常一样窝在廉芒的怀抱里睡着了，和廉芒在一起似乎是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世界上再也没有会比廉芒还要更让他安心的存在了。

路迟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置身于一个很科幻的实验室当中，有各种各样电影才可能出现的满是营养液的舱体，白色的墙，银色的地面，穿梭其中的人都身着白大褂，脸上戴着会显示数据的荧屏眼镜，整个实验室除了数据滚动的声音，还机器滴滴滴的声音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显得有些过分安静。

然后路迟穿过了这个实验室，就看到了一个略小的实验室，他看到了实验室里有人在谈话，声音越来越响，路迟循着声走了过去。

声音过分熟悉，是廉芒的声音。

路迟探了过去，就惊讶地发现廉芒跪在了地上，扯住了站在他身前的一个白大褂的裤腿：“求你，不要再让路迟进入游戏循环了，不要再用这样的设定来决定路迟的未来！”

“基因缺憾改造游戏本来就是这样的，”白大褂的声音冷冷清清，是个女声，路迟偏头看去，看清了白大褂的脸，是他多年没见的mama，“你作为游戏智能只要保证游戏正常运行不崩溃就可以了。”

“可是游戏失败就会永远陷入游戏，这样路迟和死有什么区别呢？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玩这个游戏了，这样下去他肯定受不了的，他会真的死掉的，”廉芒声音微微拔高，声音中带着冷意，他扯住白大褂的裤腿，眼眶微红，“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没有错，但我也是因为他而存在的，我一定会帮他完成游戏。”

白大褂微微低头，她看向廉芒，像一个母亲一样，轻轻拍了一下廉芒的头，然后半弯下身子，动作轻柔地将廉芒抓住她裤腿的手拿开：“我会加一道程序，你可以进行干预，但是一旦你进行了干预，那么当他成功基因改造以后，你就会被销毁。”

“就算这样，你也决定要帮他么？”白大褂双手抱胸，她淡淡地看着这个因为路迟的基因链而创造出来的游戏智能，基因缺憾改造游戏已经试验了很多年，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游戏智能主动跳出来和她叫板，这是第一个。

廉芒闻言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他甚至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是因为他存在的，所以就算因为他消失，也没有关系。”

路迟听得心里一痛，他想上前拉起廉芒，让廉芒不要再跪着，让廉芒站起来，可他的手一碰到廉芒就穿了过去，路迟才知道这是梦，而梦里他是碰不到廉芒的。

第三次游戏循环……路迟微微一顿，他原来已经玩过这个游戏两次了么？路迟看到廉芒离开实验室，钻进了一个充满液体的游戏舱体，就跟了上去，他看到廉芒一脸柔和地看着游戏屏上出现的一行字。

路迟有印象，那是他进入游戏的时候自己发的——可以发表情包么？

然后路迟就看到廉芒给自己载入了程序，进入到了系统十四的系统舱内，一边网上搜索表情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