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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rou还是牛rou。

    自从腊八那天容mama出了大纰漏，呦呦却没有处置她，反而让她戴罪立功地去调度施粥和施馒头的事宜，等她回来后自然有其他人将她的表现告诉了呦呦。

    呦呦知道一直以来容mama都很尽心尽力，腊八的纰漏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差一点造成极坏的影响，可到底她补救回来了。

    而且大腊月的，各种事情都忙的很，若是没有容mama在身边，呦呦怕是也忙不过来。更尤其是，她这一年来用容mama已经用的顺手了，或者说，她和容mama之间已经形成了默契了，若是重新换一个人，呦呦不确定能有容mama用的顺心。

    所以初八那天晚上，容mama回到府里重新到正院来跟她请罪的时候，呦呦没有按照别人想的那样将容mama赶出府去，而是告诉容mama，她可以继续留在府里，也可以继续任职内管家，但是她有条件。

    容mama一听，不止不会被赶出府去，还能继续保留内管家的职务，当即对呦呦磕头，“夫人请说，只要我能做到，定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呦呦笑着摆摆手，心想：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她不知道，容mama确实想这么说来着，后来想着腊八说死不吉利，就换了一套说辞。

    “我并不为难mama，只是mama既然犯了错，无论是无意还是有心，都要付出些代价。这个代价对于你来说也不算难，我想mama一定会答应的。”呦居高临下地看着容mama，想来着一天她也很煎熬，看着人也很疲惫，头发也不复平时整齐。不过一天而已。

    “夫人请说。”容mama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夫人现在让她签卖身契，她恐怕也得签。要知道，忘记了腊八施粥这件事，往大了说可以说是“故意败坏主人家名声的”，到时候自己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mama同我家签了五年的契约，约定任内管家一职，我家按正常的月例银付酬劳与mama。”呦呦给她说的明明白白的，“这次以后，我也不与mama签卖身契，但是，”呦呦注意着容mama的脸色，“从此以后只有我说不用mama了，mama才能立刻我家，只要在我不解雇你，你就只能在我家做事，而且，任什么职位做什么事，都由我说的算，等到mama六十岁之后，想在府里养老也行，自己出去也行，您还是自由身。”

    呦呦觉得这个条件算是很苛刻了，除了没有签卖身契，这和卖身为奴也没什么区别了，等于是买断了容mama之后的二十多年。反正如果是呦呦，她肯定会考虑一下，起码要讨价还价一番。

    没想到，容mama居然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而且还十分感激涕零的样子。

    其实呦呦的想法没错，容mama的想法也没错。主要是两个人的生存环境和成长经历不同罢了。呦呦虽然已经在封建的大鸿朝生活了十六年了，可是她骨子里的思想毕竟还是一个现代人，讲究的是平等互利互相尊重。

    容mama作为土生土长的封建人士，既经历过家人的背叛外人的欺凌，也见多了主人家的仗势欺人和腌臜伎俩，她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最重要。毕竟现在只要呦呦一句话，她就可以“得了重病暴毙”，也可以“手脚不干净偷盗物品”被送官。

    就这样，容mama依然在呦呦身边做事，但是人比以前看起来更加顺服了，不再是原来虽然尊重却仍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