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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杨黎的手紧捏著拳头，把父亲的衣服扯得皱巴巴的，他不想告诉父亲杨旭现在是什麽样子，只有他能去救他。

“求求你，让我见他……”杨黎咬著牙挤出这句话。

“小黎……”

“拜托，不管要我干什麽都可以，带我去！”

“什麽都可以？”杨箬暮抓紧杨黎的手，让他无法再握拳，“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死了这条心。”

他也想死心，可是他做不到，为什麽，这个人就是什麽都不明白！

刀片划过皮肤带出鲜红的血液，如嫋烟般在温水中散开，伤口跳动著，有一些轻轻的痛，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体验和轻松的解脱，皮肤感觉到有温润的液体流动，不知道是血液还是浴水，只是很舒服。

意识渐渐消失，好像睡在让人怀念的温暖怀抱里，即将进入幸福的梦境。

池水被染成了红色，他的身体渐渐变得苍白，那一刻，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父亲，他不知道父亲看到这样的他是什麽表情，一场噩梦，突然被惊醒。

杨旭的手机响了。

他撑起身体，头昏脑胀的靠在床沿，从床头取过手机的时候顺手从铝塑包装里取出一颗白色的药片，丢到口中嚼碎。

手机来电显示的是父亲，已经中午了。

“喂？”杨旭揉著胀痛的太阳xue，昨天玩了一晚，快到早上魏秩才送他回来，口中的苦涩帮他稍微提了提神。

“啊……喂，请问是‘杨旭’先生吗？这部手机的主人……”

女人的声音传来父亲的死讯，杨旭的脑子一片空白，竟然也没有悲伤，好像父亲在跟他开玩笑一样，父亲怎麽可以就这样丢下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父亲会死，就算他死掉父亲也绝对不可能死的，至少绝对不是现在。

又一件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这次是上天从他手中夺走了最重要的东西，更加悲哀的是习惯了被剥夺的他连眼泪都挤不出一滴。

然後该怎麽办？

杨旭按照那个女人说的去医院，可是打开门，竟然看到了一脸惊愕的父亲。

啊，果然在跟他开玩笑，这个人知不知道他快被玩疯了，他快被吓死了，把他丢到想都没想过的绝望的深渊，在他不知所措，要崩溃的时候再给他这样的希望。

他现在到底该怎麽办，心里好痛，好开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喜悦，但是心里好疼好疼，从来没有过这样像要被剖开一样的痛。

泪水满溢了出来，杨旭抱住父亲，扑进他怀里大哭，其实他想要笑的，他自己也控制不住，混乱成一团，一边哭一边笑。

杨箬暮被杨旭吓了一跳，刚才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来开门，看到他像看到鬼似的，现在又抱著他哭，不知道这小孩又吃错了什麽药。

被吓到的还有跟杨箬暮一起来的杨黎，可惜他从头到脚都被杨旭忽视了一遍，根本就被当成了空气。

杨黎的手机响了，刚才打电话给杨旭的女护士说了半天，杨旭一句回答都没有，她只好重新打手机里的另一个号码。

父亲的手机被偷了，跟朱培纠缠的那天不知道被谁摸走了，明明已经告诉过杨旭，这就是杨旭接到这通电话後的反应？

杨黎想笑，杨旭不愧是杨旭，不管他做什麽都不可能赢得过父亲，他放弃了，不玩了，根本就不该管杨旭这个笨蛋。

“小黎？”

“我有事先走了。”

刚才死都要跟来的杨黎居然就这麽走了，杨旭又扑在他身上一副绝不松手的样子，杨箬暮一头雾水，这两个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