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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前啃面包，父亲的头发有点乱，也才刚刚起来的样子。

他知道原因，昨天半夜去洗手间的时候经过父母的房间，因为感冒头晕，无意间贴在门上听到了房间里的声音，母亲的呻吟，父亲的爱语……同样因为感冒，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很恶心，跑去厕所吐了很久。

“爸爸……”他站在楼梯上喊。

“早。”父亲迟疑了一会才看向他。

“早……”他的身体昏昏沈沈的，早上母亲帮他量了热度，39.2，吃过药好像还是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父亲的反应，晕晕乎乎的绕过父亲走向冰箱。

杨旭摇摇晃晃的样子看得父亲心惊，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倒下去似的。早上妻子还特地把杨箬暮从床上拉起来，关照他在家里照顾儿子。

杨旭打开冰箱的门，身体斜靠在墙上，脸色因为高烧而绯红，喘息得也很厉害。

“你先回房间休息吧，等一下我煮点粥送过去。”父亲看著他说。

“不用了……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现成能吃的只有面包。”父亲不知道什麽时候走到他身边，关上冰箱的门，把他拉到餐桌边。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到了椅子上，手上也被塞了块切片面包。

“……”他迟钝的咬了一口面包。

“小旭，昨天的事情……”

他头痛欲裂，搞不懂父亲为什麽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听起来好像会很长的话，他呆呆的看著父亲的口型，声音要过很久才能传进他的耳朵，还都是打折以後的只言片语。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希望他忘掉昨晚的事情，希望他跟哥哥分手，建议他去找个女朋友。

他又像昨天晚上一样觉得想吐，一定是吃了面包的关系，让他反胃。

“知道了。”他捂著胃回答父亲，发烫的脑子已经不想去思考第二种选择了，他只是在做最简单的事情──听爸爸的话。

吃了一点面包後他回到房间，过了一会，父亲送来粥和药片。

父亲说他要出差，今天就要走，他会直接去学校跟哥哥谈谈。

父亲转身离开後，杨旭抱著被子哭了，哽咽著说“对不起”，父亲的脚步停顿一会，最终选择了直接离开，该说对不起的明明是他。

杨旭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终於又精神十足的换上校服跟哥哥一起去学校，他现在是初中二年级，哥哥是高中一年级，两间学校挨在一起，中间的围栏形同虚设，食堂也是共用的，所以串门很方便。

杨旭成绩好，又容易相处，在班级里很有人缘，跟大多数女生也很谈得来。

午休，几个人围在一起聊天，杨旭说他想交女朋友，很快就有几个女生半真不假的笑著问：“我们可不可以应征？”

“不可以，爸爸mama不会同意的。”杨黎不知道什麽时候突然出现，从背後勾住弟弟的脖子，把他拽向自己，好像在宣誓著主权。

杨旭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哥哥拖去了二楼的厕所，那里大多是专用教室，算起来应该是整个学校里人最少的楼层，杨黎的意图很明显，刚才那些女人让他不爽，更让他不爽的是说想要交女朋友的弟弟，他要让他再也说不出那种话。

杨黎把弟弟带进一个独立的隔间，一边贴近他一边动手解弟弟的皮带。

“不要，会被爸爸知道的……”

“不被知道就可以了吧，回家後我们还是兄弟。”杨黎一边安抚弟弟并不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