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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夏夜点了点头安慰：“别急，等安全些我就将你送出去。”

“谢谢哥哥。”

小孩听完立刻不哭了，他高兴的伸出手去拥抱青年，夏夜笑着没有拒绝，下一秒却蓦然睁大了眼睛。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着他的胸口——

银发人偶张了张嘴：“埃……”

“嘭！”

一声枪响猛地在漫天光芒中响起。

栖息在藤蔓的金色蝴蝶突地被震碎。

永恒而美好的梦境被打破，宛如盛景之下转瞬即逝的烟火。

嘀嗒。

嘀嗒。

热血顺着垂落的手指滑落，晕染在地，盛开大片的猩红玫瑰。

缓缓消失的光华中，肋骨全断、心脏破裂的银发人偶，难以置信的看着微笑开枪的小孩，像一只被撕碎的布娃娃，缓缓往后倒去。

“埃因斯……”

慌张的叫着这个人的名字，夏夜浑身是血的扑向了男人的怀抱。

随后他拼尽最后的意识，伸出双手勾住上将的脖子，深深吻上对方的唇。

“好疼……”

银发人偶喃喃自语，勉力半睁着水色的眼，满是留恋的看着埃因斯。

随后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无限眷恋的，依依不舍的道别，用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声音。

“但是有你在，就不会……”

就不会怕了。

话语未落，他疲惫闭上了眼，耳边的心跳逐渐消失，身体也开始沉重起来。

又要和你说再见了。

尽管这样的道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终于全黑的视野里，一轮孤月静静浮现。

“……”

大片的血色在眼前无限蔓延，年轻男人看着浸染在血泊中的银色，血液冰凉，如坠深渊。

“夏夜，别闹……”

罔顾身后逼近的部队，埃因斯颤抖的紧紧抱着青年。

他轻柔的抚着那一张沉睡的面颊，揩去对方苍白唇角上的血丝，声音温柔的微颤。

“早上的事，是我不对，以后你想去哪，我都会和你一起去，所以别生气了好么，快起来……”

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苦涩蔓延，埃因斯唇角鲜血恣意。

而银发人偶只是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紧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感应不到。

“现在带你回去好么。”

年轻男人低下头吻了吻夏夜的额头，再也掩饰不住眼神的哀恸，“夏夜。”

他一遍遍呼唤着银发人偶的名字，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夏夜离开他的事实——

最想保护的人在眼前被人杀死。

而凶手是他曾经誓死捍卫的一切。

那个人是他最重要的，比一切的恨都要重要的……

但……

“我还没问过，在你发现真相以后，到底是持着怎样的想法？”

“你有没有憎恶，有没有难过，有没有痛苦……”

“我知道他们做错了很多，但我想尽可能的保护这个星球，还有那些孩子。”

“我是军人……会服从一切命令。”

“那你自己呢。”

回忆的终点，银发人偶正趴在肩头静静的望着他，水色的眼睛和他那么接近。

我自己？

呵，我不需要连你都保护不了的‘自己’。

剜心的疼痛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