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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条命。

    “好了好了，人家小姑娘不是没推倒你吗？也别太得理不饶人。”附近的另一位老人见那女孩哭了，不由上前劝解。

    “没把我推倒那是我运气好！真让她把我碰地上了，我还有命在？而且你看看我这裤子，被她溅了多少泥点……人胖的像猪就算了，怎么还能蠢得像猪一样，连路都不会走……”

    向晚走过来时就听他骂得越发难听，当即道：“明明是你差点摔倒，人家好心扶你一把才自己摔跤的。”

    路人没想到还能有反转，视线在女孩和老人身上来回看。

    见有人帮自己说话，女孩心情终于平复一下，吸了下鼻子后，带着哭腔道：“她说得对，我没推你，是看到你踩到水坑要摔倒才扶你的……”

    周围的人闻言，在地上寻找起来，还真在老人脚旁看到一个小水坑，顿时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老人。

    “你看到个屁！我看……”老人其实隐约有点感觉对方是扶自己，但听到动静见她摔得那么重，怕她管自己要钱，这才干脆把人骂一顿，没想到竟然有人冒出来多管闲事。

    他正要连向晚一起骂，却突然看到下车走到向晚身后的秦琛。

    小姑娘他敢随便骂，但看到秦琛这个年轻男人，还是一看就不好惹的年轻男人，心里顿时就怂了。

    “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计较！”老人说完，一甩手就想离开。

    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老人，一般还真拿他没办法，在场的人也只能小声嘀咕几句“果然是坏人都变老了”之类的话。

    向晚皱着眉，却也知道想让这种老人道歉很难，只能先弯腰去扶地上的女孩：“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女孩觉得自己手脏，道谢后自己爬起来。

    “你个老东西，人小姑娘好心帮你你竟然还冤枉人家，不许走，赶紧先跟人道歉再道谢！”之前劝解的老人听到路人们的议论，觉得不能再让这种害群之马祸害他们老年人的名声，一把抓住他。

    大家都是老人，谁怕谁，真有事，了不起陪着往地上一趟，谁先起来谁是狗！

    有人带头，旁边的其他几位老人也忍不住围过来指责那个老人。

    周围的路人见此，纷纷拍手叫好，觉得果然老人也有好有坏。

    站起来的女孩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不过这一次却是感动的。

    最终，那老人经不住大家的指责，还是老老实实给女孩道歉加道谢了。

    随后，大概是怕有人让他赔钱，他用不符合年纪的速度直接跑出人群。

    歉也到道过了，大家不好再拦着他，便任他跑了，随后那几位老人又安慰女孩几句，周围的人才渐渐散去。

    “去我店里把衣服擦一下吧。”听到动静跑过来看热闹的快递点老板娘见那女孩身后又是水又是泥，好心拉着她去自家店里。

    向晚目送她们先走后，转头和秦琛说了一声，等他上车离开才走。

    等她来到快递点附近时，女孩已经把衣服擦干净，正在门口附近和老板娘说话：“我有钱，我跟您买。”

    “不用，就两小包，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