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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户斯同的同,而是梧桐的桐。8户斯同问我玩这个游戏多久了,我说两三年吧。他说,你猜猜看我玩了多久。这个游戏从公测到现在不过四年多,我想,应该不会比这更久了。我说:四年。红衣道长收了伞,漫步在雨中。手背在后头,对我说:六年了,从内测算起。我的额头突突地发紧。我入坑的晚,开始玩的时候这个游戏已经很火了。在那天之前,我还没听说过这个游戏内测了这么久。户斯同接着说,“那你再猜猜看,我在给谁上坟。”我回答他说,“以前的好友?”但我隐约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我想他看到这个回答一定笑了。他说:“我在给自己上坟。”在天香楼门前我都没哭,看到户斯同这么说,我的鼻子却开始发酸。“自己给自己上坟,你说老子rou不rou。”rou你妈。我一点也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户斯同。户斯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说他为什么弃号重练。他反过头来问我:你还玩不玩这个游戏了?“我为什么不玩?”“那你为什么来骨岭?”我大可以说我是好奇来看看。但我说不出口。因为户斯同说对了,我确实不想玩了。“不想玩就不要玩了。”户斯同说。“很苦的。”什么很苦,勉强自己玩游戏,很苦?这时我想起户斯同坟头旁边的那块碑。江州户司马,柳遇桐。户思桐。我把户斯同的名字念了一遍,不是思念的思,是斯人已逝的斯。不是梧桐的桐,是同生共死的同。就在那个瞬间,有个想法戳中了我。我不希望我自己猜对了。难得见到户斯同这样沉默。我之前嫌他话多,现在却希望他随便胡扯些什么也好,就算是说我娘娘腔也无所谓了。拜托不要让场面这么冷清。从前不知道,原来我对沉默,是怀有恐惧的。“你听歌吗?”红毛道长的头顶冒出一句话来。“什么歌?”“你上YY吧。”他说。频道里只有他一个人。我刚进去就听到几句唱词,我听不懂。但很快,我就知道是谁唱的了。是周杰伦。这首歌被户斯同调了单曲循环。我听第一遍的时候,就问他“闽南语?”他“嗯”了一声,问我,“听得惯吗?”“挺好的。”我说。我听见他在那边用手打节奏的声音。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用了外放,音质不太好。在书包里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了耳机。耳机插到电脑的时候,才发现是我把音量调得太低了。户斯同跟着音乐在唱,声音比平时低。我第一次听他唱歌,唱的还是闽南方言。怎么说呢,很有味道。有一点性感(?),但也不是卖弄风情。这两者差别很大。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户斯同说“谈恋爱多没劲。”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想找对象,一年谈个七八段都还算是保守估计了。关于恋爱的话题,在烧秋成亲那天我就和户斯同聊了个彻底。烧秋的新郎,不是阿满。那场婚宴不大,但能请到的亲朋好友,都来了。阿满,我,归朝组了一队。负责在亲友闹洞房的时候保护烧秋。拿了新人派发的请柬,右键使用就可以进入婚礼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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