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次花丛(女尊NPH)_刻骨:到我死,也别再让我看到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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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骨:到我死,也别再让我看到你 (第1/2页)

    

刻骨:到我死,也别再让我看到你



    立夏之后,太女一党转瞬倒台,白家阖家下狱。

    白秋夕没来由地想到了有一日醉酒,跌在李凤眠怀里,她大概是喝昏了头,才会说出确认了是你,我才能帮你这种废话。

    那日,李凤眠根本不曾信她,因此也并未对她说实话。

    当然,她也不在意了。就好像她不在意,李春朝那晚并未回家。当然,白府也确实不是他的家。难为他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这么久。

    如此折腾一番,先是二皇女一党的世家掉了一层皮,而今太女一党的世家也被刮掉一层rou。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凤眠大获全胜,两头通吃。

    好在,李凤眠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坏人,白家入狱后,并未受到苛责,牢房里先是找人驱了虫,被褥也都是干净的,一日三餐保质保量地送来。

    入狱后,白秋夕知道会有很多人来看她,只是她没想到,第一个先来看她的,是李春楣。

    而今李家沉冤昭雪,做了三皇女的一把好刀,白秋夕虽不知道李春楣而今官至何位,但肯定不会低。

    她看到春风得意的李春楣,倒也没有生气,曾经明艳鲜活的脸上,是一种疲倦的沧桑,裹挟着悲怆的通透。

    阳光透过窗户缝,落在她脸上,她呆呆地抬手去挡,最后,又徒然地放下手。

    她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人,淡淡开口:李春楣,多谢你来看我。

    李春楣看着她,悲从中来,开口时虽然嘴角带笑,声音却像是带了哭腔。

    秋夕,你甚至不愿意再叫我一声jiejie吗?

    白秋夕冷笑一声,情绪起伏只有一瞬,又迅速敛下去,淡淡开口,你与我非亲非故,而今我又是戴罪之身,如何高攀得上?

    李春楣不敢看她,兀自垂下眼,嘴角动了动,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鼻尖也发酸,她有无数的话想对眼前的人讲,可每想起一件事,心也跟着抽一下,后脑勺都跟着发疼。

    她自知亏欠她颇多,但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做。

    最后,她终于抬起眼,去看阳光里的人,秋夕,不管怎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弟妹,春朝他......

    白秋夕懒懒地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起身离开,没让她把话说完。

    李春楣,以后你不用再来了,左右我也是将死之人,原谅谁不原谅谁,根本不重要的。多见一面,少见一面,也没区别的。

    她说完话,走出了那片阳光,隐匿在阴影里。囚衣挂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她何时瘦了这么多。

    她走到门外时,隐约嗅到一股雪后松竹香,内心自嘲,今日还真是故人齐聚,整整齐齐一家人,谁都没落下。

    她知道身侧的门后藏着李春朝,但她连侧目的力气都不再有,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左右,不是她亏欠他什么了,她也不需要李春朝觉得亏欠她什么,这样,两个人干干净净的,也不必一想起他会挂心缅怀自己,就一阵反胃恶心。

    她彻底看开了,不代表李春朝能真的放下。

    他都不需要白秋夕说什么,就知道白秋夕已经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处。

    看着她连一个侧目都不肯给自己,他还没想清楚要做什么怎么做,就已经推门,把人扯到了自己怀里。

    白秋夕被他结结实实拥在怀里,神色恹恹,开口也淡淡的。

    李春朝,你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还不够吗?

    话一出口,她的心底里漫卷出无限的怨恨,压抑许久的爱恨,海啸一般扑压下来,她根本逃不开。

    她自以为看开了,原来根本不曾。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话也不受控制地往外说,再也不复刚才平静淡然。

    李春朝,骗我骗到这种地步,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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