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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旧梦醒 (第2/4页)
一世,这人永远客客气气公事公办的语气,她跟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说不上多少句话便会不欢而散。 此刻,宁秋鹤竟然无法想起,当初为何这样死心塌地的只喜欢他一个;亦始终没有想明白,上一辈子他明明是无情,却为何要在那一夜借了酒意施暴。 曾想着厚着脸皮要他负责,让他带她远走高飞,现下觉得这个想法真是幼稚得可以,这里一辈子这么长,何苦为难一个对她没有情意的人。 收起唏嘘的自嘲,宁秋鹤自他怀中坐起,湿发在他紧实的胸腹间拖出一大片水痕。将滴着水珠的发团在手里,拧毛巾似的扭了几下,左惟轩皱眉看着她手中的动作欲言又止。 「尊者,请问我的衣物在何处?」环顾四周不果,宁秋鹤只得朝身前的人发问。 左惟轩的脸色瞬间乍青乍白,极为精彩,只见他咬牙忍了又忍,深呼吸好几次,才沉声道:「昨夜洗了,稍等我拿来。」说罢从水中站起,抬起长腿迈上岸,半跪着拾起地上的护腕,濡湿的墨发贴在背上,水滴顺着流畅的背肌和紧窄的腰线下滑到臀尖,滴落在地。 宁秋鹤何曾见过这样的左惟轩,只觉当真是秀色可餐,不由得脸红,目光瞟向别处,口中调侃:「有劳尊者为我洗衣。」 嚯的站起来,左惟轩面对着宁秋鹤,全身肌rou紧绷,一手捧着从护腕的虚纳空间中取出来的衣物,手背上青筋暴凸。 随口说两句便被气成这样,让他送她这一路可真够为难的了,宁秋鹤心中感叹,若真开口逼他娶她,保不得没几天就要遭了家暴。心下冷笑,却也未再出言挑畔,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取过衣物。上辈子早已和他磨成习惯,赤裸相对她来说并未有任何不自在,左惟轩却在她走过去的途中吸着气别开了脸。 宁秋鹤并未为意,自行穿戴完毕,侧着头五指为梳,整理着一把及腰的长发,随口问道:「我们如今在何处?离归山有多远?」 「此处是丹阳城郊,」左惟轩早已穿戴整齐,站于她身后数步处低头看着她雪白的后颈,「归山入口在江城附近,约莫七日路程。」 江城大约是武汉,可这丹阳城又是何处?左惟轩这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模样实在让人窝火,宁秋鹤只觉无趣,便懒得再问,只恹恹地「哦」了一声,随手拉扯着纠结的湿发。 「宁姑娘,」左惟轩从护腕中取出一只雕花木梳,低声道:「我帮你罢。」 「梳发乃是夫妻间之事,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宁秋鹤冷声道。 左惟轩握着木梳的手一紧,紧盯着她的双眸,抿着唇一言未发,神情既是尴尬又是恼怒。 其实做都做过了,宁秋鹤哪里还会介意这梳发的含义问题?她这一把头发,雾山和止渊梳过,微生兄弟梳过,就连问柳也梳过,她总不能一个一个的都去嫁一次,只是莫名的气不过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存心给他难堪罢了。看着他此刻的表情,宁秋鹤又生后悔,只剩这数日的相处,忍忍也便过了,何必口出恶言给彼此找不快?只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可不是后悔就能收得回来,一时间宁秋鹤竟亦不知是好。 僵持片刻,深吸一口气,宁秋鹤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伸手道:「可否借梳子一用?」 他的手抬起的那一刻,宁秋鹤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左惟轩见状一愕,心中尽是苦涩,低声道:「不用怕,我没有想对你动手。来,拿着。」说罢,将木梳塞进宁秋鹤手中,「这梳子约莫是你的吧?二十六年前大火后我在白鹭客房的火场下找到的。我知你已忘尽前事,可这梳子总要有个去处,如今就还给你罢。」 宁秋鹤接过梳子仔细端详,这木梳一角焦黑,主体却尚算完好,正面阴刻数株竹子,描有金漆,背后刻了一个小小的甯字。 这梳子怎会是她的?宁秋鹤满心疑惑,白鹭乃是有修为的半妖之身,何会用这凡木雕造的物件?况且梳子乃是贴身之物,刻这甯字与竹子又是何意? 「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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