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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热跟着六月一块儿来了,还有暴雨,这便是郦城怪异的天气。青年人其实还好,但老辈却会受此百般折磨。 宁伋的腿疾愈发的严重了,从前雨天一湿会疼得不行,现在光是吹风就要了命了。所以教书之职又转到了陆越手上,陆县长时常还要拿外敷的药去看望他。 陆县长恨不得给那帮调皮的学生放个大假,当初就应该听某个人的,心不在此办什么劳什子学堂,让他如此奔波劳累。 不知怎的,这帮孩子缠他得紧,问了就说,县长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我们跟着学习,就算是游学了。好家伙,这读的什么书能说出来这些词。 一开始他还会讲道理,后来就想用竹编抽人,再后来就放任自由了。 不止是宁伋,柳楼那做饭的老厨娘也有这毛病。一下雨腿就疼,最近开始严重起来,走路很是吃力。杨花看着也心疼,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小时候吃喝有娘管着,后来娘走了有爹管着,再后来便是婆婆。 婆婆病了,杨花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娇气,一个乡下人,连饭菜都不会做。 没过几日柳楼就贴出告示要聘厨子。应聘的人并不多,也做不出什么风味来,杨花很是发愁。 于是柳楼停业了,酒也不卖了。 柳楼停业的时候整个街道都静悄悄的,天气热,人也不爱说话。 宁老头的腿疾有了一些些好转,陆县长终于能抽开身到街上去逛两圈,他经过柳楼幽静的街道,盯着那紧闭的大门纳闷。 他拐过后门,熟练地翻进去。 杨花贴在石桌上,石上的凉气透过轻纱传到她身上,树荫,树下有淡淡的水雾,舒服,舒服得她快要睡着了,却被对面的动作吵醒。 你,杨花坐起来松了松眼睛,才看清来人。 陆越看到那石桌上留有她发汗的痕迹,薄薄的一层,形状却很是清晰。 他喉咙发紧,走过去坐下,从烈阳至凉荫。 杨花看到他什么也没说,停业之后她变得懒散起来,反应也变得很慢。 于是她又重新趴下,胸乳堆在桌上。 要喝茶,自己去灶房倒 茶刚烧,烫得很,所以桌子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她。 今日怎的不做生意?他的视线越过她,不知在看哪里。 杨花的脸撇过一边去,嫌吵。 嗯? 好烦人。 没有厨子,做不了生意了 热,不要说话。 厨子? 杨花不理,树上的知了便帮她敷衍了一声。 青色的一层薄纱包在纯白的内衬外面,包得并不严实,特别是疏松的领口和叉开的大腿。 陆县长去灶房倒茶,那茶烫得他手疼,作罢,拿起旁边的竹扇又往院子里走。 杨花感觉到阵阵热风,发狂道:这扇柴火的,你怎么拿来扇我? 陆县长听话的停手了。 以前的厨子呢? 病了 这是杨花记忆里她睡着前最后的对话,热风停了一会儿又扇起来,扇着扇着便转了凉,她睡得很安逸,脸上还被压出了痕。 她应该没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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