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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疑點之一,但浩氣軍隊在下路摧枯拉朽地進軍,卻獨獨繞過了鳳鳴堡這點,卻給了為人說道的機會。 凜風堡的危機一解除,軍隊裡便起了質疑的聲音,謠言的源頭單憑燕魈探查不到,但話題的目標卻直指著在這場兵禍中唯一置身事外的鳳鳴堡。 對於楊箏傳來的消息,苗臨斥為無稽,他當年以一己之力屠戮浩氣數千上萬條人命才爬上來的鳳鳴堡主一職,若是為了捧他這麼一個暗樁上位,那浩氣未免也投入了太大的代價。 更別說苗臨一向殺戮由心為正道所不容,別說他是浩氣盟的暗樁,若非他本事夠大,只怕浩氣盟發給他的長空令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雖然苗臨懶得處理這事兒,但楊箏傳過來的這個消息,過了好半個月還是藉由不同的路子傳到了徐安的耳裡。 那時他正在批註兩個孩子的功課,就看江易臉色不善地進來,似有心事的模樣,偏偏又吞吞吐吐一番欲言又止。 徐安面容沉靜,以硃沙將幾個寫得好的字圈起來以做表彰,看江易明顯有話要說又不敢開口,便示意他去倒杯凝神靜心的藥茶喝,直到他批改完徐巧巧的字帖後,才輕輕地開口問:「瞧你慌慌張張地,發生什麼事了?」 「先生」江易從拜徐安為師後就改了稱謂,有人看顧著的孩子沒了之前的畏縮,面帶愁容卻有口難言,可他聽到的消息實在事關重大,他又不敢瞞徐安,好半晌後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我剛剛要過來的路上,聽到了一件事」 「哦?」徐安不像他所想的那麼凝重,閒適地抽出了江易的字繼續批註,好半晌才問:「何事?」 江易又灌了一口溫茶,用著十分忐忑地眼神看著依然閒適自然的徐安,有些緊張地嚥了嚥口水才開口:「我剛剛偷聽到侍衛們在說,說說先生您是浩氣派來的臥底」 原本流暢的艷紅筆尖停了下來,徐安挑了挑眉看他,而後乾脆放下硃筆,伸手端著案上的茶杯啜飲一口後才開口:「還有呢?」 「他們都在說此次下路會連掉三個據點,是有人出賣了惡人谷的兵防佈圖,而堡主他、他他明知道你是浩氣盟的暗樁,還還」 「還包庇我,是嗎?」眼看著江易越說越小聲,徐安乾脆幫他接下去,可唇角卻帶著一抹淺笑,一點也不像被誣衊的憤怒或是被識破身分的緊張掩飾。 他擱下手上的瓷杯,笑著搖搖頭,有些兒無奈,像是不明白怎麼好端端地禍事就找上他了,只能笑著開口:「苗臨不會信的。」 苗臨確實不會信,在谷裡開始流傳有關於徐安臥底身分的猜測一出,他便反應很快地處決了一批人,就是怕這個輿論燒到徐安身上。 可即便他心心念念地護著徐安的安寧,他的行為卻被解釋為殺人滅口。 若在以前苗臨最是專制的時候,只要是誰稍有不順他的心意,那就殺了便是,可自從徐安來到鳳鳴堡後,苗臨多次殺人都是與他有關,早就引發多方不滿。 而這次關於徐安的謠言一起,苗臨又風風火火地處決了一批人,包庇的傳言自然越演越烈,甚至有些不怕死的人喊出了要處決徐安以正視聽的口號。 喊得人太多了,苗臨也不能就真的屠了整個鳳鳴谷的人,乾脆就不再去會議了,對於那些痛心疾首的部下視而不見,成天就待在房裡膩著徐安不願放手。 某一天,兩人又沒羞沒躁地白日宣yin,徐安被他cao懵了,溫順地抱著他撒嬌索吻十分溫存。 可當苗臨把人抱去清洗之時,閒適地躺在他懷裡泡澡的青年卻突然低聲開口:「苗臨,我問你,如果我真是浩氣盟的臥底」 苗臨本來銜著他的耳朵尖吻他,享受著兩人之間的曖昧與溫柔,一聽他這話動作停了一下,接著便緊緊地摟著他,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聲音沙啞地說:「我知道你不是。」 「我說,如果我」 「沒有如果!」苗臨兇惡地打斷他,將人翻轉過來與自己四目相對,可又一瞬間放柔了眉眼,氤氳著流光的紫瞳裡滿是柔情,「你不要管別人說什麼我說你不是,你就不是徐安,你別怕,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徐安坐在苗臨的懷裡看他,男人的目光中絲毫沒有對他的懷疑,有的只有一成不變的溫柔與熱情。 他不再抗爭地垂了垂眸,只是伸手攬著男人的頸子,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裡,好半晌後,才低低地喃了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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