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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從今以後,只要是你所想要的,我都順著你,寵著你」 他說得深情,可青年卻彎出了一抹苦笑,伴隨著甜軟的吻渡過來的,卻是傷痕累累的黯然 「可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江易同樣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過來找徐安的,兩人一起吃過飯後,徐安順口問了一句之前的送飯丫頭怎麼了,聽聞她染病了有些緊張,當下就帶著江易前去小丫頭住的地方替她看診。 那丫頭看到徐安的時候眼睛瞪得像銅鈴大,哆嗦著縮在床上不給人碰,最後還是徐安連聲保證絕對不讓苗臨傷害她,又用了一點醫者的手段,才讓丫頭乖乖地把手伸出來讓人把脈。 丫頭的病不重,就是天熱貪涼吃壞了,只是在苗臨對徐安以外的人都懶得過問,這才拖到了小姑娘下不了床的程度。 徐安給她排了幾針,又用內力將她體內的涼氣驅了大半,屋裡沒有紙墨,他只好讓江易上他房裡去取。 誰知道江易去而復返,沒帶回他要的東西便罷,後頭還跟了個大活人。 苗臨本來是放不下心讓人與徐安獨處,抽空回來看一眼才發現徐安不在,正想藉著與靈華蠱的聯繫去找人時就遇到了過來取文房四寶的江易,知道徐安去給一個送飯的丫頭看病,心裡有些不贊同,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情況。 相較於有些畏縮的江易與那怕得恨不得把自己給悶死在被褥裡的丫頭,苗臨落落大方地走到床邊,也不太在意床上還躺著一個,伸手去牽徐安,有些不甚贊同地開口:「你這麼冒冒失失地跑這兒來,要是過了病氣怎麼辦?」 面對苗臨的過度關心,饒是徐安也有些忍俊不住,悶出了一聲淺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終於能有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徐安的唇邊雖然不帶著笑,眉目中卻盛著一抹溫潤柔情,像是解釋又像是安慰:「我自己就是大夫,不妨事。」 苗臨也知道徐安這人是標準地吃軟不吃硬,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約束他,微微點頭接受他的說詞,卻還要補上一句:「谷裡有個老大夫,我晚點讓他進堡來給丫頭看病。」 「何必勞累老先生又走這一趟?」誰知他的好意卻讓徐安冷眉一挑,本來起身到一半的動作又坐了回去,大有幾分丫頭的病不好他就不走的意味。 苗臨暗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你需要些什麼藥,庫房沒有的你就告訴我,我讓遊商給你帶進來。」 徐安這才臉色好上許多,手裡沒有紙筆也無妨,他伸手把嚇得魂不附體的小丫頭從蓋頭蓋臉的被窩裡刨出來,剜了一眼沒事人般的苗臨將他趕遠些,交代好注意事項,又打算讓苗臨派個人來照顧她。 苗臨對徐安有求必應,自然什麼都應承下來,因為屋裡還有兩個孩子,他沒敢把徐安抱在懷裡揉一揉,不過看他振作了許多總算放下一顆心來。 兩人相偕出了房門後他也無意多言,輕輕揉了揉徐安的額角後就先行離去了。 徐安帶著江易回屋後沒多久,就有一個老嬤嬤被派了過來,徐安將擬好的方子交給她出堡去抓藥,又交代了一些丫頭吃食要忌口的注意事項才把人打發出去,準備給江易上課。 江易很好學也很努力,對照著小時候根本不讓他省心的蘇凡,少年郎雖然起步晚,一下午認了十幾個字的進度也算讓他十分欣慰。 少年傍晚要走的時候徐安還特地勻了一些紙墨給他,要他明早練完了今天習過的字再過來,那孩子像得了什麼寶貝一樣地捧著出去後,青年才噓了一口氣在桌前坐下來,像是有些疲憊地揉著眼角。 苗臨回來的時候徐安正歪在榻上假寐,他平日裡有午睡的習慣,今日倒是被事情耽擱了未曾休息好,一到傍晚就有些支撐不住。 苗臨在長榻面前跪了下來,怕他餓,又不願吵醒他,百般的為難最後消散在那雙主動睜開的墨瞳裡。 徐安像是睡得有些迷糊,朝他扯了一個淺淺的弧,張開手任由苗臨抱著他一起擠上軟榻,一手搭著背脊輕撫。 「你要是太累了的話,以後就不讓那孩子過來吵你了。」苗臨如今對待徐安可真的就是含著怕化了,一回來就看他這麼疲倦的模樣,簡直要心疼壞了。 「不,不累!」徐安畢竟有過被苗臨養在床上什麼都不能做的經驗,難道讓他有點別的重心他很珍惜,也很氣惱苗臨是不是說話不算話又想囚禁他,一時間語氣就有些急躁,刻意往下壓了聲線:「你答應過我的!」 「好好好,你別急」苗臨真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翻下長榻連忙把人按好,抱在懷裡哄孩子一樣地薅著腦袋,略一思索後才開口:「這樣吧,你以後還是照常吃過飯後稍微歇一會兒,我讓他未時再過來,別吵著你休息這樣好不好?」 徐安沒有答腔,但卻安靜下來,閉著眼睛又趴回苗臨的胸口上。 黑龍沼多潮,時節入了秋後依然有幾分餘暑未消,徐安就這樣慵懶地賴在苗臨舒適涼爽的懷抱裡,聽寒蟬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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