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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驟雨(R)(強制愛/傾崩散旅4P/男方女裝 (第4/13页)
再被捅一刀,或两刀? 倾奇者去厨房准备晚餐,端回来味噌汤和鰻鱼饭,味道比流浪者做的要再淡一些。在他的陪伴下,我的心情逐渐稳定下来。入夜后,他点亮蜡烛,跪在榻榻米上铺好了床垫,笑着朝我拍拍大腿,我一时间没忍住诱惑,躺了上去。 流浪者很少给我膝枕躺,因为我总是会蹭到别处去…… 少年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哼起让人怀念的曲调。 微醉 只因无节制 和华美的酒杯 远处的天空 回环的花阵 喧闹万分 那一天 就在那一天 越过岔路口后突然从梦中醒来…… 不知睡了多久,天色依然是暗的,雨势逐渐变大,雷声轰隆。由于会联想到稻妻故土,流浪者不喜雷声,梦境总象徵潜意识,也许是他内心如今的写照,不愉快的回忆连带影响了梦里的景色。 倾奇者的温柔乡太过舒适,我险些忘了自己的目的。 我得去找到流浪者才行。 倾奇者并不在室内,腹部伤口已经被换过药了。我慢慢起身,门口有一把黑色纸伞,伞尖还滴着水,我撑开那把伞,走了出去。 小屋前方有一片面海的墓园,血斛沿着山坡一路疯长。我走进墓园,墓碑上多半都是稻妻人,大概有近三十人。角落有一颗枯死的梦见木,旁边立着空白墓碑,上面还没有刻名字,前方土堆也没有埋葬的痕跡。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大概是流浪者留给自己的。 他为求一心走遍诸国,最后还是想葬在故土。 「那孩子不是提醒过你别乱跑吗?」 我闻声转过头,站在面前的是一名黑色狩衣少年,斗笠边缘的鲜红绳结装饰很惹眼,随着海风飘盪,雨水打在他身上,让阴影下的精緻五官染上一丝妖异。 「国崩?」我喃喃道。 「一眼就认出我来了,看来你果真对我们瞭如指掌。」国崩挑眉,「说实话,我也一直很想见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你也想见我?」 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以流浪者为核心,解离出来的每个面向,似乎都对我有一份……特殊执着。 本以为曾被恨意驱使行动国崩也会一见面就捅我,没想到他带着我逛起墓园。底下埋葬的是他在踏鞴砂认识的亲友,有些人因为遭到祟神邪念侵蚀,尸体就地焚毁,因此只立了衣冠塚。 国崩这个时期的行为逻辑是我最捉摸不透的。 当年雷电五传奉雷神之命,开採晶化骨髓,在踏鞴砂炼製玉钢锻造刀刃,少年在这里找到了短暂的栖身之处,但因愚人眾势力的介入导致一连串悲剧,后又误会丹羽杀人取心、桂木被斩于长正手中,一连串的背叛使他走上极端。 他以「国崩」之名,使计调换锻刀图,导致雷电五传刀匠叛逃出国,雷电将军引以为傲的锻刀技术因而失传没落。 但他是真的想毁掉稻妻吗? 现在想来,国崩想毁掉的一直都是自己,那个空有殊贵身分,面对灾厄却无能为力的人偶。然而即使他大闹了一场,天守阁的神明终究还是没有对他投以注视。雷电影製造出雷电将军后,便进了一心净土,潜心追求不移不变的永恆。 他在须弥修改世界树后,国崩的歷史定位被其他刀匠取代,再也没人清楚他牵连多少死亡--除了他自己。这也意味着,他必须背负无人记得、无法被原谅的罪刑,直到世界尽头。 倾奇者和散兵在文本之中都有跡可循,唯独国崩彻底消失了。就如同容彩祭上的屏风所暗示的一样,是五歌仙中唯一无法被人记忆的存在。 「国崩,你知道他在哪吗?」我问道。 「他捅了你一刀,你还想去找他?」 我耸肩一笑,「跟被正机之神剎那生灭砸中相比,捅这刀算是小巫见大巫。」 这话说得轻松,但其实天差地别。正机之神那时我俩对立,但如今我们可是什么都做过了,他下手还这般狠辣不留情面,说不受伤是假的。 我当然看得出来,流浪者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包括倾奇者、国崩和我还没见到的散兵在内,整个梦境空间维持在一个假象平衡上,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 喜欢流浪者的人,骨子里大概都是有点M的。 越是危险,我越是想要去触碰他的底线。 「既然你还有力气乱跑,看来是他还捅得不够深。」 「也多亏有倾奇者的照顾,不然我昨天其实连呼吸都很吃力。」 「呼吸吃力,难道不是别的因素吗?」国崩朝我走来,声音轻柔,「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水声、jiejie……看来他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你、一直都在?」我错愕。 「你知道吗?人类的心只有一颗,但是骨头有两百零六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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