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_踏玉河(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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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玉河(7) (第9/14页)

豢养的金雕的怒火,它越来越不能忍受那些朝向天空漫无目的地发射出来的荒谬和危险,鸟觉得它有责任守护主人的天空,还有自己的尊严,于是它像一块飞坠的石头一样从身后扑到了女人的肩膀上,用勾喙啄弄了她的长头发。大鸟其实知道这个女人是它的主人的新宠物,它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所以鸟在女人惊叫着伏低下去头顶的时候就停止了攻击,并且站在她汗光淋漓的前臂肌rou上骄傲地发出了咕咕的啼鸣声音。

    安西玉事总统领在连续很多天骑行过荒原的狩猎中,有时会心怀一些奇怪的骄傲和满足感觉,观看伴随在他身侧的雪戎领主出身的侍猎女奴隶。他不对自己否认。他确实经常注意观看了她在发力投石的时候为了建立一个稳定支承而刻意地扭曲抽聚,勾结在粗犷砾石碎块上的脚趾头,她的脚踝和脚踵像蒴果一样突然轻捷地迸发,她的手腕像扑打的鱼尾巴一样活泼而且机智,还有她胸前同时跳跃起来的银色的球铃,这些动荡使他兴趣盎然。女人现在已经可以使用连接手腕的镣链有力而且准确地打出石头,她在腰间围系银色的环链,在链上悬挂当做弹丸的黑曜石块。不过实际发生的情形,却是在一场有许多弓马技艺娴熟的回鹘猎手参加的杀动物的聚会中,翡很少有机会使用武器。实际上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她至少会有一条手臂是被短铐禁锢在她的脖子后边的项圈上的,她也因此总是在肩膀以上横平着擎高那支臂弯,为了能够让一头金雕停在上面。她的手臂也没有被包覆上皮革的护具,她的皮rou总是被鹰爪割划得血迹斑驳,有时金雕还会啄食一点她的血渍提振勇气。女人凭借着另外一只牵连着长链的手cao纵坐骑追随她的统领主人,看起来翡更像是一个可以自主地跟上狩猎队伍的活动鹰架。事情的改变一直要等到她的主人和朋友们决定观看她的单人演出的时候,那个善于驯鹰的回鹘人靠近过来打开她颈后的锁,鹰有时候会高飞,但是如果它想要降落下来,女人仍然需要准备好抬高的手臂供它休憩,不过手腕和项圈的连锁已经解除,她现在遇到需要的时候就可以自由地运用两只手了。女人策马和飞鹰一起冲出集群的队伍,朝向远处奔驰起来,她开始尝试着在头顶上旋开银链,她可能是想加快自己被长久拘束的肢体中的血液流动。金雕可以独力应对像兔子那样大小的猎物,它也可以在有人帮助的时候捕捉狐狸,翡从马鞍上挺直起身体,举手在眉眼上张开凉棚观看夕阳里飘摇的鹰,她看到它突然陡直地扑掠向下,这一次它像一颗倏然的流星。马颈上的鬃毛突然漫卷开来,淹没了女人胸乳的光滑表面。

    马的肋在女人赤腿赤踝的倾力挟持中偾张耸涌,鹰在冰川碛石和风滚草之间飞掠的投影指引着她们。她们和鹰会在旷大的荒原转折向上变成群山的地方预定会见,鹰在那里可能已经用爪子袭击了一只狐狸。高飞的鹰可以从很远的地方看到并且追踪那些动物,它会发起缠斗,阻止它们跑到更远,翡在大多数的时候都会一直骑行,她要在足够近的距离以内下马,并且站稳,才会用投石的方法打碎那条狐狸的脊椎。翡的确练习过在行动的马背上cao纵她的链环武器,不过那种方法除了看起来很漂亮之外完全没有准头,根本打不中什么东西。

    翡把狐狸的尸体横放到马背上。她在重新骑行以前蹲身下去,解开了小腿上捆扎的一段皮绳。她也简略地抚摸了一次自己的左脚腕。女人的单边脚腕上环围有一具厚铁的箍圈,箍圈锁腕以后再接镣链,把一个浑沉滞重的铸铁圆球拖拽在一尺半远的地方,一路磕磕绊绊地扰乱着女人的步子。

    奴隶女人翡每一次跟随主人侍猎的时候仍然会在脚上佩戴刑禁用具。因为戴上普通的脚镣没法骑马,那副东西在他们出发以前会被换成一个铁球和一条单链,这样女人的两脚之间没有连系,可以骑跨在马背上面奔跑,但是等到了站在地下,一块又重又轱辘的生铁就会阻碍她好好走路。实际上它堕坠在脚腕底下晃荡起来也不让人好好骑马。翡因此得到了特别准许,她可以在自己的小腿上拴系绳索,每到需要骑马的时候可以把铁

    球捆紧在脚踝上边。如果是因为刚才的追逐弄松动了绳结,她现在就需要把它们重新地捆扎结实。

    奴隶女人翡现在正从被矗立群山所阻挡的荒原尽头骑行折返,她要去寻找主人和他的朋友们的宿营地了。女人抬起手臂拢在自己的脖颈后边,让疲倦的鹰降落休息。每当那一场狩猎刚刚开始的时候,玉事统领和他的所有回鹘朋友都会兴致勃勃地围聚在女人身后,除了看她激烈地扭拧光溜的屁股和腰,全力甩开扑簌簌的奶房扔石头打猎以外,他们也会放出更多的鹰和更多的狗。但是渐渐地,他们就不再那么赶时间了,他们在很多的马腿底下,在低矮的灌木丛林边上一次又一次地干她。成长于西部环境下的年轻总领并不排斥游牧风俗,他们可以和伙伴共用同一匹马,也可以分享同一个女人。他们后来停留在某处地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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