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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活着的念想 (第3/4页)
大。 “她不是丧门星。”闻筞深深地盯着闻函,看着有些厌烦,“你没资格评判我的女人。” 闻函有些忌惮他,这儿子哪都好,心思深,主意也多,就是太偏执,只怕是惹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根本不可控制。 “反应别这么大。”闻函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闻筞冷呛一句:“想都别想,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来干什么?看我死没死?” “我听说亲家公来了,所以过来探望探望。” “亲家公呢?”闻函勾着嘴笑得温和,“我总得见一见吧。” 这时,李裕从屋里出来,见闻筞和这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冷着脸。 闻函亲和地迎上去:“今日有幸见过亲家公。” 李裕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闻筞,其实他没兴趣见什么亲家公,知子莫若父,闻筞都是这种作恶多端的小畜生,老子也好不到哪去。 那些祸害他们家的事都做了,李裕对闻函也很反感,面上还是挂着亲和的笑,与闻函聊了一会,寒暄几句。 没一会,闻函就让人带来几个箱子,说是送儿媳的礼,李裕看了里面的东西,这官差了一级所享受的都相差甚远。 闻函把东西送到就走了,李裕也瞧出来,闻筞和他老子不对付,两人对视都能嗅出火药味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 之后的两日,闻筞去了苣州摆平李裕的案子,结果没起多大用处。 苣州城的人都知道李裕有个当官的亲家,这洗脱冤屈在他们眼里反倒成了假公济私,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李裕贪赃枉法。 李裕在苣州也算是扎了根,与邻里相处都很和睦,有些也察觉到古怪,还特意上门拜访。 自是有聪明的发现了端倪,李裕没有杀过什么人,不止没有杀人,还常常救济施粥。那些得了恩惠的人听说李裕坐牢的事,还闹到了官衙为李裕讨说法。 李裕是他们那一带的富商,家境本就殷实,因为想谋个出路才去科考。 一年前,他担任萩县县丞,历时不过一个月他就辞了官,继续从商。 当时在任的县令是胡滨,那县令干了不少鱼rou乡民的事,还想把李裕拖下水,官威压人,李裕就辞官连夜带着府里的人搬到了苣州城,胡滨抓不到人,事情也不了了之。 一个月前,那胡滨被不知何处来的神秘人杀了,血糊糊的头颅还被挂在衙门门梁上,都要把人吓死了,老百姓暗地里都称那神秘人是个惩J除恶的大侠。 这事好巧不巧竟被闻筞拿来做文章,只要从两人在任时抽一个无头冤案就能治罪。 李家人对他恨得牙痒痒,他们无法理解闻筞这么做是为图谋什么,或只为报复袭击他的事。 闻筞对李家的图谋,不过都是因为一个李嫣然,因为之前李嫣然逃跑的事,闻筞才想了这种招。有签字画押的案底在就很难洗清冤案,无论李裕他们逃到哪都会背着贪赃枉法的罪。 只一个苣州就成了李家人的囚牢,谁也逃不出去。 因为有闻筞这层关系在,即使翻了案也没有为李裕彻底洗脱冤屈,估计也少有人会怀疑,这闻公子是在冤枉他的老丈人。 之后的几天里,李嫣然为了给李侗迁坟闹了他许久,闻筞也没松口,李嫣然被气到差点动了胎气,李裕也坐不住了,扶着女儿回了屋。 她没再理会闻筞,只让李家强行过去迁坟,又被刘绪的官差撵回去了。 闻家宅子总有段日子闹得是J飞狗跳的,闻筞竟也能忍得了,李裕也没辙子了,只要不毁尸灭迹,李侗就先安葬在那,现下最重要的是女儿的身子骨。 李嫣然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气,是一点也没少,闻筞在家里是左右不讨好,受了这个的冷脸又挨岳父骂,下人们都觉得他们公子着实,可怜… 闻筞每回挨了骂依旧笑眯眯的,也不还嘴,李裕瞧着他就觉得闹心,越想越气。 程双每次来宅子都是小心翼翼的,李嫣然抚着孕肚等她过来,现在的气色相比之前好了太多了,就是走路都有点费力,程双连忙扶着她进去。 “夫人不便留在屋里等我就好。” “那怎么行,你来,我总要迎一迎的。” “夫人客气。” 闻筞守在门外静候着,因为久等不到才着急起来,李裕瞧着他这样呛道:“都几次了还这么毛躁!” 闻筞确实着急了:“之前很快就好了,怎么今日这么久都没动静?” 程双拿着药匣子出来,见闻筞着急地走来走去安抚:“闻公子别担心了,夫人无碍,孩子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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