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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晋接过皮革制的笔卷，展开一看，里面从大到小装着六支笔刷。

    周游这时才说：“魏先生，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魏晋愣了愣，立刻明白了周游的用意。

    他拿出笔来，摸过笔杆，又揉捏两下笔头，惊讶道：“你自己做的？”

    “是的。”

    鬃毛油画笔，笔头由猪的鬃毛制成——鬃毛指猪颈部到背脊那处长度大概五厘米以上的刚毛。猪鬃偏yingying，耐潮湿，韧性很好，可以用来画有笔触肌理的画。

    “……魏先生？”看魏晋不说话，周游小声问了一句。

    “谢谢，我很喜欢。”魏晋回过神来，小心把笔刷裹好，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其实我也有东西给你。”

    周游：“？”

    打开盒子，借着地灯的光，周游看清盒子里的东西。

    里面并排装着五支细长玻璃管，每根管子里盛放着粉末状颜料。

    魏晋看着周游的眼睛：“祝贺你得奖，这些是矿物颜料……我做的。”

    矿物颜料是传统的国画原料，把制作颜料的矿石砸碎研磨细致后，加水去杂质，沉淀后取底层颜料再次研磨，最后加水飞出细腻颜料，再次沉淀后将颜料浆脱水研磨，加上明胶就成了国画作画用的颜料。

    与现代化工合成的颜料不同，矿物颜料虽然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因为颜料取自矿物，色彩可保持千年不变。

    从送礼的思考角度来说，他二人真是不谋而合。

    “谢谢魏先生。”周游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咻”的一声，天空突然炸开一朵烟花。

    紧接着，墨色的夜空一片绚丽。

    周游和魏晋走到池塘边，水面倒映着烟花的影子。

    此时此景，魏晋手握周游送他的笔，感觉一股冲动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瞄了一眼在仰望夜空的周游，深吸一口气，慢慢握住了他的手。

    周游：“？”

    周游缓缓转过来，与魏晋四目相对。

    魏晋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从未如此紧张过，耳边全是心跳的声音。

    “周游，你听我说——”

    魏晋想表白，话还没说出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魏晋：“？”

    哪个缺德的家伙？！这么关键的时候，真会搅局！

    魏晋一看来电显示：

    徐羽宁。

    魏晋：“……”

    拒接电话，魏晋深呼吸一口，正准备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那边不死心，电话又打了过来。

    魏晋：“…………”

    他为什么没早点把飞行模式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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