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凌晨用豆浆机_第49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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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躲着我啊。”余宴川说。

    谭栩这才转头回去,视线好整以暇地扫过他唇间的巧克力棒,下落到他手腕的一圈红痕上:“有吗?”

    “有。”余宴川向前倾,胳膊搭在桌上,将距离骤然拉近。

    谭栩静静注视着他,舞台上亮黄色的灯光从余宴川的脸侧滑过,他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了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身后人群来来往往,礼堂内还环绕着断续播放的音乐,这种冲动来得太莫名,他侧过头:“想多了。”

    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大概率是说给那时候固执的自己吧。

    ——感情里最常用的词语是水到渠成,从合租屋的相遇到今时今日的相隔两地,谭栩本以为他们之间的进展太快,一切似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但仔细想想,这一个月只是那段被强行中断的过往的延续而已。

    谭栩用叉子扎起一块菠萝,对着那枚冰箱贴发呆。

    生活里许多时候不用想太多,遇到烦恼时要学会抽丝剥茧,就像期末周抱佛脚背诵名词解释一样,把中间的定语全都去掉,先缩句再扩充。

    偶尔参考一下余宴川的玄学人生,遇事不决塔罗牌,好坏自有天注定,好事顺其自然,坏事努力改变,活得唯心一些没什么不好。

    喜欢就是喜欢,不要逃避,也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能够理解并践行这个道理并不简单,好在他终于从牛角尖里爬了出来。

    扔在客厅沙发上的旧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听上去很有年代感的流行曲,谭栩端着泡着菠萝的碗走过去。

    电话是谭鸣打来的,他着实不是很想接。

    接通后的第一句是谭鸣问:“怎么一直不接?”

    谭栩说:“手机掉水里了,刚把卡拔出来换到旧手机里。”

    谭鸣没有问怎么掉水里了,而是单刀直入地切进主题:“夏令营你不去了?”

    “不去了。”谭栩倒在沙发里。

    “保研本校?”

    “不一定。”谭栩无所谓地说,“说不定要考研出国呢。”

    他说这话不是为赌气,当初是谭鸣亲口告诉他,余兴海准备培养余宴川以后长留分公司,让他对异国早点做打算,那时候余宴川对未来摇摆不定,他也没办法做出明确规划,如今余宴川直接飞去了曼城,他如果去留学倒也方便。

    谭鸣罕见地噎住了,他质疑道:“你决定了?爸妈希望你考出国,你为此离家出走到现在,现在确定要妥协?”

    “我离家出走是因为我不想成为谁的第二名,我的路我自己走,跟留不留学没有关系。”谭栩说。

    谭鸣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对谭栩的不满习以为常,半句不解释地换了话题:“你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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