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执意复婚_第2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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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她看见自己尾巴秃了一块。

    她挨个亲小狐狸,竖着狐耳傻傻地笑骂:“好啊,是哪个漂亮崽崽薅了娘亲的尾巴!是哪个?哪个?”

    小狐狸们只会嗷嗷,她抱起他们哼哼唧唧回洞府去,开开心心地不见阴霾,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有五个健康的漂亮崽崽。”

    远处半山腰,邹翎坐在轮椅上眺望着狐丘,眺望许久,他把手里的红狐毛系成一簇蓬蓬的可爱发坠,抬起血rou模糊的肩膀将它绑在头发上。

    他晃晃红狐毛,轻笑道:“她叫红渡,渡娘。”

    身后霍嚯递来块干净帕子。

    “啊,谢谢。”邹翎接过后捂在肩上的伤口,血rou模糊的好不骇人。

    霍嚯又递来一块帕子:“这回是擦眼睛的。”

    邹翎顿了顿,接过握在掌心,低头伏在毫无知觉上的膝盖上。

    任凭泪水多guntang,双膝也感受不到了。

    作者有话说:

    不离:挥挥手,everybody古德白

    归许:不许走!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n

    第11章 “你一声不吭,走了很久”

    离开狐丘时,邹翎以指尖为画笔在自己的红衣上作画,百束灵流做墨,他在红衣上勾画出招摇艳丽的花纹。

    霍嚯推着他的轮椅走路,看着那边枯萎边绽放的花,问:“好漂亮的花,这是什么花?”

    “牡丹。”邹翎梨涡清浅,“凡栽牡丹不宜太深,深则根不行。”

    他的一生或许也像这表面开得灼灼的牡丹,枝下薄根,情根深重时就开始衰败。

    但深根的滋味很好。

    他爱着红狐母亲,爱着师尊,爱着师兄,爱着那些死去的故人,爱着幸存鲜活的友人,偶尔,只是偶尔,也眷恋几下没时间爱的前道侣。

    霍嚯唉了一声:“那这花再漂亮我也觉得也没用,还不如一束枸杞草。不离,接下来你想去哪儿呢?”

    “去妖王的宫殿废墟,阿嚯,愿意去吗?”

    霍嚯先是创深巨痛,继而收制心神,故作爽朗地大笑:“有什么不敢的!我要把那废墟再狠狠践踏两脚,把它踩得稀巴烂!”

    邹翎摸了摸在轮椅周围蹦蹦跳跳的灰狼:“当初我查过你,自你未婚妻归天后,你殊死闯过二十七次,离妖王最近的一次,是闯到宫殿七重门中的第五重。不久后我杀了妖王,你也养好了伤,但这百年来你从没有去踩过那座宫殿。”

    霍嚯本想镇定,熊鼻子还是一酸,眨眨眼瓮声瓮气地转移话题:“我是看出来了,你就一路就是要到处告别。那你要去那里告别什么呢?”

    安静半晌后,邹翎答:“一位叫沈墨的故人。”

    “没听过,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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