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第2/2页)

限希望。

    但若是压在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学生身上，无疑是天灾。并且，这个学生还举目无亲，要还的钱每个月比按揭还款还的要多，拖欠久了，可能还会翻倍。这样的压力，每天都会把人压迫着喘不过气来。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看不出是清晨还是黄昏。季安然的心仿佛跟天连在一起，除了阴霾再无其他。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衬衫也被扯开了好几道口子。衣服上除了一道道的污垢，仔细看他的手肘跟膝盖，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渍。额头也有几道伤口，有的地方还在渗血，不知道是不是在哪摔了……

    还款的日子如期而至，仅凭着他一个人靠做兼职赚来的微薄工资，能够养活自己已经不容易，更别说还债了。但高利贷不会讲人情的，寥寥的钱显然不够这次还款的金额。被逼无奈，上午的时候他被追债的小混混连哄带骗加威胁的拉进了东升。

    东升作为一个夜总会，自然是在晚上才会开门的。黑白颠倒，白天才是休息时间。

    平时最热闹不过的地方，现在的时间安静地走路都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季安然经过好几条只开着应急灯的走廊，被带到了看起来像是东升办公场所的一间屋子。

    里面管事的女经理像是挑选货物一般，围着被吓坏的季安然打量了快十分钟，对方染着指甲的手轻浮的挑着他的下巴，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不屑：“模样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肯不肯听话？”

    带他来的小混混叫冯四，听这话就晓得对方还是满意的，赶紧代为回答：“听话！听话！他还在上学，绝对是听话的。”

    “哦？”女经理挑了挑眉，嘴角带了抹笑：“学生那可就抢手了，店里面同样的年纪的小孩穿上校服也不像学生，这个弟弟没穿着校服却是看起来更像学生，果然……念书的跟社会上的，气质是不一样的！”

    冯四赶紧附和：“对对对，金姐你说得对，让他换上校服效果更好！”

    女经理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低声斥道：“蠢货！不是学生的要装学生，真学生反而要装成熟才有市场！”边说着，她随便在身后的橱柜里找了身衣服扔在冯四身上，径自点了根烟说道：“你这次可是给你家主子招了个摇钱树，我敢保证。”她的视线转移到季安然身上：“只要他听我的话，不出一年，我让东升跟他的姓！”

    冯四听得眼都直了，他只知道这小子长得标致，却没想过能得到东升管事的这么大的称赞，真是没想到男孩子比女的都值钱。他心里一阵狂喜，兴奋之下，连带着对季安然说话都温柔了不少：“安然，听到了吗，你的好日子来了！快去，把这衣服换上，让金姐瞅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