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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8下) (第16/23页)
人埋怨,说咋就没留渭南呢。 书香说原本想报空军,结果体检不合格就心灰意冷了——这当然是说辞,即便就算是被大爷问,他也没据实告诉。 提熘着海货和行李箱打渭南回来,六街桥上 就看到佳人了——妈正在亭子下张望。 于是书香把墨镜戴了起来,贴着路西一流饭馆朝北走,绕到灵秀身后,东西放地上,悄没声地上前一把搂住就把人抱了起来。 灵秀「哎呦」 一声,抓起腰上手臂就尅抓起来,不过转瞬就朝后叫起了臭缺德的。 书香说你咋知道是我呢,他说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晒着,脸都红了。 灵秀绾起眉来,说歪戴着个帽子,大街上搂搂抱抱叫什么玩意,「真是越大越没流。」 嘴上说,却笑着挽起儿子胳膊,「女朋友呢?」 「人不得先回家。」 「那啥时过来?」 香味袭来,尽管盈润饱满的脸蛋和婀娜多姿的身段都刻进了心里,也经历过大都市的洗礼,却总能让他在刹那间心潮澎湃,忍不住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总得给妈一个准信儿吧。」 白衬衣,一步裙,轻快而简洁,进办公大楼,书香这手就不自觉地搂向了柳腰,还隔着衬衣领口往里窥视。 灵秀嘟起嘴来,伸手打过去时,问他瞎瞅啥。 书香说知道这届欧洲杯亚军是哪支球队吗。 看他一脸坏笑,灵秀啐了他一口,「哪支?」 书香贴近她耳畔,说渴死了,被推开后,他又黏了上去,「咦——大梨呀。」 「就没个正行。」 笑起来花似的,她说:「大鹏都把女朋友带家来了。」 同龄人尽是结婚生子的,但这问题又与他何干呢。 他说大鹏还同居了呢,焕章不也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不过缘分这块可不是闹着玩的……「跟老板娘在屋里干啥呢,内大老娘们当我妈都行了。」 想到被内个能当保国他妈、也能当自己老妈的女人给唆啦了jiba,书香能说什么呢。 他抹了抹嘴头子,告诉保国说这事儿最好烂肚子里,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来看了看,问保国喝汽水吗,「你大娘内事儿也烂肚子里吧,别告儿你焕章哥。」 「哥你放心,我不说。」 打小卖铺喝完汽水,书香又买了两盒云烟,连同把rou饼一起塞进了保国手里,「问的话就说是焕章买的。」 保国拢了拢分头,胳膊上的汗毛根根挺立,他说哥你等我,提熘着rou饼就打小卖铺冲了出去。 听他说起过想在胳膊上纹个活儿,但肯定不是龙或者虎,他说太普通了,只有黑社会才纹内玩意,「蝎子或者鳄鱼是不是很有个性?」 他说年前都讲好去王宏家描画了,结果王宏却进去了。 王宏确实就是年前进去的,快到小年了,其时书香正打rou饼摊出来,跟薛大说的是去泡澡,就看一辆消失已久的老解放拉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从西面朝这边开了过来。 喇叭里喊着话,大致意思是游街示众,车速也并不快,上面还有持枪的战士押解。 车后面跟着一拉熘跨子车,上面坐着警察,浩浩荡荡朝礼堂开了过去。 等他骑着木兰过去时,礼堂大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正陆陆续续往里走。 门口站着的警察书香正好认识,就凑过去问了问。 原来是公审。 王宏也五花大绑,打车上下来就一直耷拉着脑袋。 书香点了根烟,进正门时,被人一把拦下说把烟掐了,他就把脸扭了过来。 把门的警察他不认识,正想着把烟丢了,却听对方喊了声「三少」。 整个公审过程严肃而又滑稽,当宣判结果时,看台下的群众便都欢呼起来——站起身子挥舞着拳头,热情高涨。 随之而来,侯在犯人身后的警察上前一脚踹在其腿弯上,战士则拎起绳子,脚丫子蹬在跪向群众的犯人嵴背上,在一片枪毙了他的呼声中,给大伙儿演绎起了什么叫作抹肩头拢二背。 后面就是重复cao作,群众们也是积极配合,直到王宏被一脚丫子踹翻在地。 此后没两天乔秀芬就来了,由小赵叔陪同,还提熘了不少东西。 书香记得当时自己正西屋捧着棋谱琢磨,保国便也在这时候打外面熘了进来。 保国打吉祥商厦回来时,老天还嘟噜着脸,西侧门脸房里亮着灯,而二楼却都黑漆漆的,跟废弃的窑子洞似的。 他是哼着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跑回来的,说凤鞠姐还真问你了。 书香问他都怎说的?保国说凤鞠姐问你死哪去了。 书香「哦」 了一声,仰起脸来看向北头,片刻后,他说能死哪去,死老娘裤裆里了呗。 内会儿路东刚扒,看样子是要搞些门脸房之类的东西,与之对应的则是路西城改,规划圈地,如火如荼。 至于说沟头堡的路面改善,和整个泰南的三横三纵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嘻哈中沿路往北走,回到照相馆时差不多两点了,保国却还沉浸在才刚玩小姐时的快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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