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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8下) (第11/23页)
哼了一声,说你倒好,合着全让妈去顶了。 「要我说你也别回去,要问就告他们有事儿。」 拾起一只油爆虾,书香说来前儿你不也没跟我打招呼,「实在不行,你就往我身上推。」 灵秀翻了个白眼,说净出馊主意,「一样么准?」 「那姆妈这就是借去岭南来查岗啊。」 把虾喂她嘴里,书香手也伸了过去,搭在了灵秀的奶子上。 「才没有呢,哎哎哎,油了吧唧的咋还往我咂儿上抹。」 「可还没尝酸甜呢。」 「多大了?啊?」 「端午没赶上,还不兴尝两口姆妈的rou粽?」 脑袋一拱,脸就横到了灵秀的胸口上,「这大八字真肥,来吧姆妈,该喂我了。」 「没羞没臊么不,嗯啊,轻点,吃个饭也不消停。」 给叼住奶头一通渍咂,灵秀推又推不掉,就照着内屁股上拍了两下,不过很快她又把手搂了过去,抱住了儿子的脑袋。 「咋还老这么急。」 她轻咬起嘴唇来,双眸半合不合地翕动着,指头也渐渐插进了身下的头发里。 「酸熘熘的还真甜,渍渍渍,妈你还抱着我吃。」 可算松嘴了,灵秀吐了口气,趁他起身,赶忙把鞋脱了,支起腿来踩凳子上,挡住去路,「吃饭吃饭。」 腿心里又黏又滑又潮,她就把腿分了分,顺势给儿子碗里夹了些猪肝。 书香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只是觉得什么东西正从身上往外淌着,她便端起了酒杯。 剥虾的家伙光熘着身子,二十多了却怎看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朝这边瞥了过来,笑眯眯的,灵秀扬脖就把酒干了。 放下酒杯时,她抹了抹胸口,也看到了流在凳子上的东西,像极了儿子小时候流的鼻涕。 「姆妈,张嘴。」 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倒不是说平常寡淡无味,而是缺了一种感觉。 去年暑假开学,买完电脑就打宿舍搬了出来,租的房子是内种店面和寝居一体式的,外带厨房。 安置好一切,又在霞飞路的老正兴请同学们海搓了一顿,完事还请诸位唱了小半天歌。 九月正值秋高气爽,行至南京路,临江俯看往来船只,滔滔江水,汽笛悠扬,他就掏出手机给灵秀去了个电话。 头一句他说的是在外租房住了,而后说毕业要定居天海,尽管此刻离毕业还有二年之久。 这个暑期他没去岭南,也没再参与农合杯,聚会时他把任务托付出去便去驾校报了个大货。 教练问摸过机动车吗——手扶或者四轮都算。 书香告他开过狗骑兔子跟普桑。 教练说只要开过就行,他说大车跟小车的唯一区别就在二联动上,「有劲儿就能招呼。」 这所谓的招呼就是给方向盘打轮,力气活。 他说142没有前四后八好开,但眼下都是这车,别无他选。 他还说:「小车轮不上摸,大车还不随便?照着一天开都行。」 确实随便开,就是天太热,车里更像是蒸笼,一个多月下来,光藿香正气书香就喝了好几十罐儿,不止瘦,人都成晒黑了——难怪去河沿路上的计生委吃饭会被取笑,说都成黑三郎了。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日早上,天阴得像是被泼了盆脏水,刚行至闹街就赶上雨了,于是书香就去了焕章的照相馆。 这阵子,焕章时不常地也会上驾校转转,去看杨哥练车,他说店里有保国盯着,忙的话会来电话。 其时也没大事儿——学生们都放假了,机关单位也没啥业务。 尽管如此,保国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说齁屄热的,打杂跑腿都成他一个人的活了,还不给钱。 这会儿,保国就在门口嘟哝,说见天吃大饼咸菜,自己都成咸菜了,还指起脸来给书香看,「杨哥,你看我这脸上还有血色吗?」 焕章说那叫没血色吗,那叫纵欲过度。 保国哼唧着打柜台里把牌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摔,仍旧兀自嘟哝:「纵个jiba纵,都是吃榨菜吃的。」 大雨如豆,砸到玻璃门上,很快便汇聚成流漫到了木兰的轱辘底下。 扑克牌落地,被保国催促起来,书香收回目光时,也敲了敲桌子。 他管不上,却笑着把脸转向保国,「想吃啥?」 保国说:「牛rou,排骨,反正是rou就行。」 见焕章也管不上,捋着牌就又丢出个三带,还是都管不上,打杨哥身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三五,他说:「反正说啥也不吃榨菜了。」 书香抽出两根三五,扔给焕章一支,扭过脸又看向保国:「去哪随便点。」 保国不带犹豫,说想去小洞天吃自助,老么长时间没去了。 焕章胡撸他一把脑袋,笑着说前两天不刚去,又说:「完事是不是再嫖个小姐?」 「我,我在大娘跟前替你打马虎眼怎不说?」 保国脸一下就红了,他手捏炸牌,以至于净手后都忘了跟内哥俩收烟了。 说是去小洞天,都十一点了,雨却还在下,地点就改在了薛记rou饼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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