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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二万里海底的冷暖 (第17/22页)
长第一次粉墨登场,算是赢了个满堂彩。 晚上回到政府招待所,和白雁通电话时,康领导情绪非常美好。 要说,来云县工作,虽然是个小县,但能当家作主,不比以前顾忌这顾忌那,康剑是热情高涨,唯一不足的就是到了晚上,看不到老婆,抱不到老婆,有点冷清。 他和白雁还在新婚中,黏都黏不过来,生生拉开了几百公里,怎么能不想呢? 晚上,蜷在被中,和老婆甜甜蜜蜜煲个电话粥,勉强弥补点相思吧! 电话一通,白雁先是嗲嗲地撒个娇,然后把一天发生的事,一一向他汇报,接着,他也会把自己的事稍微提一些。白雁太小,他的工作繁重、枯燥、压力又大,他不想破坏她的心情。 说完工作,两个人音量默契地一低。这时候说的话,外人听着,都会觉得rou麻又无聊。 “康剑,你想我吗?” “想呀!” “哪里想?” “哪里都想。” “你想到不行怎么办?” 康领导血奔流如潮,“我就看你的照片,吻你。” “照片是冰凉的,有什么好吻的。” “那我把精力积蓄下来,回滨江时一齐吻回来。” “那个还能积蓄呀?”白雁好奇地问。 康领导大口喘气,无语以对。 挂上电话后,康领导要在床上像烙饼似的叠好一会,才能平息身上的燥热。数着日子,他来云县快十天了,这个周末,一定要回滨江,不然真要疯了。 第二天,康剑处理好公事,简单告诉他晚上没安排,他点点头,给白慕梅打了个电话。 也该去拜访下她了,为公事,也为私事。 接到康剑的电话,白慕梅也没吃惊,两个人就约在文化大院旁边的一家餐馆吃晚饭。 天气刚开春,白慕梅就脱去了厚重的棉衣,换了一件夹腰的大衣,脖子里围了条披肩,流苏长长的,很有风情。 “怎么想到云县工作了?”白慕梅气色不算好,人也倦倦的,没像平时发娇弄嗲,面无表情地问。 “正常的工作调动。”康剑没有多提别的,问她要喝红酒还是白酒。 “来点果汁吧!”白慕梅把老板喊来,告诉他要一杯鲜榨的木瓜汁。 木瓜养颜、美白,康剑看着白慕梅保养适宜的面容,心想她真是善待自己。 “云县要成立一个越剧培训中心,你是越剧界的名角,很有号召力,能过来担任中心主任吗?”康剑问。 “我?”白慕梅细长的凤目一挑,“我像个当官的料吗?你找别人吧,我要演出,还有自己的礼仪公司打理,不想cao这个心。” “可你不是在省城越剧团担任顾问么,你的礼仪公司在云县,何必要两处奔波,培训中心的报酬不会比你担顾问的少。” “做事图个心情,我并不在意多几个钱少几个钱。”白慕梅优雅地接过老板送来的木瓜汁,浅抿了一口,“再说你已和白雁离婚了,我没必要卖你人情。” 康剑真是有点吃惊了,她这话的口气,好像气愤他和白雁离婚,可能吗? “我约你见面,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我准备和白雁复婚。” 白慕梅抬起眼,看了他好一会,慢条斯理地哦了声,问道:“你爸妈同意了?” 康剑点头,“当然,你呢?” 白慕梅似笑非笑,酸溜溜地撇嘴:“我的意见不重要。她过年就给我发了条短信,还是转发的别人的,下面人家的名字都没删掉。我老了,她翅膀硬了,不求着我,嫌我丢人,当然不需要把我放在眼里。” 这弦外之音真浓了,康剑讶异地直眨眼,“不是,白雁考虑到你春节时活动多,不想打扰你!” 白慕梅摆了下手,“别说了,她是我养的,肠子弯弯扭扭,我都看得到底。她是恨我来着,我也不辩白。” “白雁说剪得断的是脐带,剪不断的是血源,对于她来讲,你永远是她mama。”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肯做孤儿,也不会要我这个妈的。” 康剑怔住,今晚上的白慕梅让他感到匪夷所思,像是另外一个人。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饭,白慕梅就起身离开,临走前,她把单买好了。 康剑并不知道,白慕梅今天收到了医院里的化验报告,确诊了她的一侧rufang里长了恶性肿瘤。 白慕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生活中曾经与她密切相关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淡漠起来。楼下盛开的一片黄灿灿的迎春花,胡同口焦香酥翠的小点心,橱窗里精美的时装、饰品、香水以及手袋,还有小贩们那悠扬婉转如同山曲儿一样的叫卖声,街上走过的对她行注目礼的英俊男子,仿佛在刹那间,它们都华丽转身,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背她而去,把她扔在路边,孤寂、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医生要她立即住院进行手术,不然癌细胞扩散,将会变得非常可怕。在此期间,不可避免地接受没完没了的放疗和化疗,像吃饭一样大包小包地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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