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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悦看见顾折乌的嘴角又流下血迹。

    他闭着眼睛没说话。

    齐盛手上用力：“你他妈是个魔修！老子竟然没发现，你他妈竟然是个魔修！我绮月宗这次在道宗面前丢死人了，竟然混进来一个魔修！来，告诉我，你用的什么魔族禁术，杀了我宗体修长老叶山居？你他妈给老子说话！”

    齐盛脾气上来，抬脚就要往顾折乌的脸上踹。

    顾折乌一动不动，等待这一脚踹上来。

    他在执法堂主面前能做到不动声色，但在齐盛面前，他也迷茫。

    当年齐盛对他有救命之恩，把他安置在绮月宗，虽然自此之后再无问津过他，但这一份恩情顾折乌从没忘过。

    他知道如果不躲，齐盛一脚下来，他可能就去了半条命。

    但是他心里止不住晃神，他攥住手，竟不知该不该躲这一脚。

    就在这时，他胳膊一紧，身子顿时被一阵力道拽到一边。

    他掀开眼帘，竟是齐悦。

    齐悦把他往后一塞，伸出手像是老鸡护崽一般，挑眉对齐盛道：“老不死的！你还讲不讲道理！”

    齐盛一脚踹了个空，吓得许凤瑶舒了口气。

    齐盛本来是打算先处理顾折乌的事情，再找她算账，顺便问问她们怎么爬出炼狱谷、她那首诗又是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他要好好跟齐悦商量商量届时去三千法会的事宜！

    倒没想到齐悦自己忍不住先站了出来。

    平日里，齐悦从来不给他好颜色，所以在当时的崖岸边，他会为齐悦一个疑似安抚的眼神目瞪口呆，那么和颜悦色的齐悦，仿佛是被人夺舍了一般，她都不认识了。

    现在听到齐悦喊他老不死的，他才找到了熟悉感。

    齐悦对他说话，要么是骂他，要么是问他要灵石、要法宝。

    他们之间的沟通属实太少。

    现在齐悦跟他叫板，他心里竟然有些古怪的亲切，想找找状态多和她聊点什么，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通红的脸一板：“你也给我跪下！”

    齐悦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拿他刷刷系统爽度，哪肯让他如愿。

    她不但不跪，还掐着腰站在顾折乌的身前：“依照绮月宗的律法——顾折乌已经没有罪了！”

    她声音掷地有声：“根据绮月宗法规，他从炼狱谷回来，就已经细清罪孽了。宗主，您需要把执法堂主叫来，让他给你背一遍绮月宗法规么！”

    经过齐悦一提，许凤瑶也连忙小声地道：“是有这回事……大罪之人，投下炼狱谷受苦，使罪人自生自灭……要是死了，便死了……但如果活下来了，就……就没有后续惩罚了……”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