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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同他们一样望向了宋来来,充满了好奇。

    “唯物主义，世界是可知的,世界是物质的。也许我理解的不到位,但是我听我meimei想想说起过，现在人们不信奉那些乱力怪神。人人平等。人命不再是除了自己可以被主宰的存在。所以……”

    “所以，不会再有我们了,不会再有祭品了,是吗？”孩子们无数张嘴同时响了起来，在空间里回荡。

    “是的，这个时代、这个国家,不会再允许人祭了。”宋来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斩钉截铁,心中那不知名的沉痛竟莫名地减轻了一点。“如果你们转世，就会活在这样的新世界。这个世界真的特别美好，你们可以拥有很多快乐。”

    “什么快乐？”孩子们明明都在这个空间活了许久，但是还保持着孩童的天真烂漫。

    猩红眼睛的主人也巴巴地望着宋来来。

    “就是可以吃很多好吃的，有很多糖，很好吃的。还可以去很多地方玩，不用走路去。可以坐四个轮子的车子，可以坐长着翅膀的飞机上天。还有音乐，你们知道什么是音乐吗？就是……很棒的，鼓、吉他、贝斯、歌声是过去没有办法想像的声音。”

    “听起来，新世界，真好啊。”孩子们坐在地上，一排一排地，像极了认真上课的学生，听宋来来说那全新的世界。

    在不知不觉之间，孩子们在满足的微笑中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最后只剩下那双猩红眼睛的主人。

    她仰着头，真诚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也能去吗？新世界？”

    宋来来没回答，只是伸出了手，温柔地看着她。在她犹豫之下，宋来来上前轻柔地想抱住她，但是她脖子上的法器却大发光芒，刺得宋来来眼泪又落了下来。

    “对了。”宋来来摘下了法器，扔到了远处，再一次伸出了手抱住了那个孩子。

    血泪滴滴落在了宋来来的肩膀。

    “好温暖啊。”

    宋来来的怀里化作了光芒，缓缓地消失。

    宋来来心中感慨万分，她嘴角的叹息还没能消散，就感觉了一阵异样。

    耳边响起模糊的念咒声。

    随着声音，怀中的光芒突然急速倒转，化作了血雨，直接地泼在宋来来的身上，如强酸一般，发出可怕的腐蚀浓烟。

    宋来来下意识地警惕救了她一命，她抽出了发间的紫檀发簪，剑锋横扫，挡住了关键处。但是身上还是有被血水泼中了。

    皮肤出现了严重的腐蚀焦化，被火焰灼烧一般地疼痛涌上宋来来的心尖，几乎要令她压不住嗓子里的哀嚎。

    然而宋来来来不及顾及自己的痛感，她已经能看见这个异度空间在失去支撑的阴气后开始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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