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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动静，赵若月抬起头看了过来。

    “四meimei？”她巴掌大的面颊更是被冻得苍白，弱柳般纤细的身姿在寒风里摇摇欲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三jiejie。”赵若歆说。

    “看你的样子，下午时的魇症应该是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赵若月说，露出一个疲惫和欣慰的笑容，笑容里毫不掩饰的流露着nongnong的关心：“夜晚天凉，你赶紧回去，小心又冻坏了身体。”说着还吩咐侍立在旁边的贴身丫鬟：“舒草，将你刚才拿来的暖手捂递给四meimei。”

    “小姐，这是奴婢拿来给你用的！”舒草着急地喊道。

    “祖母既然罚了我的跪，我就要严格遵守，哪里能用这些外物给自己取巧呢？”赵若月虚弱地说，“左右我也用不到，你递给四meimei暖暖手吧。”

    “不用，我自己带了。”赵若歆说，心情复杂。

    她想到了小的时候，每次自己因为上山爬树、斗鸡追狗这些调皮捣蛋的举动被父亲责罚时，都是三jiejie赵若月陪她一起挨打，陪她一起罚跪。

    父亲惩罚孩子的时候，总喜拿一根细而长的柳条进行抽打。而每次她被抽打的时候，都是三jiejie赵若月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挡在她的身前，像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护着她。

    到底她是嫡女，而三jiejie只是个庶女。父亲打她的时候手下还知道些轻重，可看到三jiejie扑上来，有时候正在气头上的父亲就会下上狠手，重重地抽打在护着她的三jiejie的身上。在三jiejie柔嫩白皙的胳臂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瘀痕。

    就包括小时候的罚跪，明明和三jiejie没关系，可三jiejie怕她一个人跪在学堂里害怕，就也很讲义气地跑过来陪着她一起跪着。

    许多个乌黑沉寂的夜晚，两个小小的女孩儿就这么互相依偎着跪在一起，互相给对方壮胆和取暖，然后跪着跪着，就都睡熟了过去。

    往事回忆纷至沓来，赵若歆看着跪在院中的赵若月，思绪不免就又想到了小时候两人一起受罚挨打的场景。

    “三jiejie。”她突然开口问道：“你喜欢席轩哥哥吗？”

    “什么？”赵若月愕然地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勉强地笑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赵若歆仔细地看着赵若月，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三jiejie，如果你喜欢席轩哥哥，一定要告诉我。”她认真地说，黑曜石般的眼睛澄澈透明，像是蕴了一汪清冽的泉水。

    “怎么会！”赵若月立刻就尖声地说，不自觉地就抬高了音调。她苍白的面庞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声音尖利而刺耳，像是在急着剖白和证明。说完，她自觉失态，又慌乱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