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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辰惊讶极了：“荆棘城不是人魔的地盘吗？为什么他一个孩子能拥有管理权？而且他看起来过得很幸福，一点都没有生活在魔窟的恐惧和被折磨的痛苦……”

    即使是生活在人类基地的孩子，也不会像他一样，穿着干净的衣服，吃着奢侈的甜品，满脸欢快和幸福。

    褚栖采了几根草在手里快速编织，边走边说：“事实上，这座城里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知足、幸福。你们所说的人魔，他很少出门，负责管事的都是这里的几个干事，这里的人合力协作，分工明确，自给自足。

    白辰，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白辰沉默了。

    褚栖编出一个“福”字，踮起脚，挂在旁边的树枝上。

    枯萎的草木恢复了正常，花都又回到了平常的模样。

    枯萎只是一时的，就像她的存在一样。

    她不走，也只是暂时的。

    “走吧，带你去看看荆棘城真实的样貌。”褚栖回头，冲身后呆愣的白辰说。

    褚栖带着白辰去了田间，农民已经开始在田里劳作，浇水施肥除虫松土，男男女女，井然有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低头弯腰劳作，间隙还会和旁人说说笑笑。

    没有人抱怨辛苦，只因他们曾在更艰难劳苦的环境中摸爬滚打却不得庇佑和安宁。

    “这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居民都是普通人，他们没有异能，老弱妇孺，仅有的几个年轻人也各自带着一些伤疾，而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因为能力低弱而被人类基地所驱逐抛弃。”

    褚栖看着白辰，一字一句：“是曾经他们的同类把他们逼至绝境，是他们的同胞抛弃了他们，而你们口中十恶不赦的人魔，收留了这些人类，给予他们唯一的避难之所。”

    “白辰，最可怕的不是恶魔，是人心。”

    白辰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从末世初就被会长带在身边，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也不曾经历末日的风浪，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以为的那样能够在基地里得到庇护，也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残酷。

    他本以为强者的使命是为了保护弱者，不让同类受到异种的伤害，同心协力建设家园。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真正需要保护的弱者早就他们被无情地淘汰出局。

    他心目中正义的勇士，更多人只是为了谋求自己的利益而已。

    而他以为的身为人类祸害的人魔，却毫无保留地收留了这些被他们抛弃的同类，还给了他们安宁幸福的生活。

    就好像一直坚守的信仰突然崩塌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吗？他们不怕人魔？”白辰艰涩地开口。

    褚栖笑了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