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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她还戴着帷帽。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没有仔细打量姜定蓉。就是还在气不过，楚王府做事咄咄逼人。

    明知她们府上有三夫人，还不退这婚事，更别提，她们居然是要来宁府下聘，将三郎聘走。

    羞辱人羞辱到这个份上了，大夫人和二夫人都难以容忍，却不想自家的祖母居然还能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甚至有些热情。

    再看一眼三郎。

    一双眼来回在楚少主和小王孙身上扫来扫去，这会儿的专注，几乎能比拟他看陶氏女时。

    “这位可是小王孙？长得甚是可爱，不知他父亲是何人？”

    二夫人到底没忍住，皮笑rou不笑地发难。

    姜定蓉摸了摸鼻尖，只摸到了一层纱。

    这要是老夫人不知道的话，她怎么胡言乱语都行，偏生老夫人知道了，而且阿惹也在场。

    不好胡诌啊！

    宁楚珩静静看着她。

    还记得前几次她的胡诌，在别人的眼中，阿惹的父亲就是个卖脸的，好看的小郎君。

    “诶……这个……”

    姜定蓉一时语塞。

    阿惹却笑眯眯反手指了指自己：“阿惹的阿爹好厉害的！会种花！会荡秋千！”

    宁楚珩心都化了，傻乎乎盯着自己家小儿，忍不住露出笑脸。

    姜定蓉也不说话了，直接让阿惹去cao作。

    二夫人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提起他的阿爹这么高兴，应该感情挺好。

    她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语了两句，让身边的丫鬟去厨房端了一碟奶糕来。

    阿惹得了奶糕，道谢的时候犹豫半天，不知道该喊什么。只记得自家的表姐表兄，会喊自家阿娘小姨，会喊姨父家的meimei姑姑。

    “谢谢姑姑。”

    阿惹乖巧道谢。

    这一声姑姑喊得出乎意料，二夫人忍不住去看宁楚珩。

    这……

    阿惹喊完了，又贴着自家阿娘问：“是喊姑姑，对不对？”

    二夫人有些犹豫。姑姑这称呼很亲切，楚王府的小王孙对他们的亲切，让人有些不忍揭穿。

    姜定蓉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位是二伯娘，旁边的是大伯娘。你可以喊伯娘。”

    这称呼，就是把宁府当做小王孙的外家了。

    宁楚珩却摇了摇头：“无妨，就喊姑母。大姑母和二姑母。”

    大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想说于理不合，但是转念一想，大伯二伯都不在了，两个伯娘要陪在宁府一辈子，可不是最亲的姑母了吗。

    索性就没有让阿惹改口。

    也亏着阿惹这么一打岔，二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