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_折枝记 第2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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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枝记 第26节 (第4/4页)

握着她的手,取过青瓷瓶中的伤药抹在她指尖上,又用绸布包了些碎冰让她握着,才松开她径自走到一旁。

    李容渊掌中的刀伤未愈,自不能沾水,只能以另一手取了巾帕浸了热水净了面,待收拾完毕又走到她面前。阿素知道他极爱洁,即使手上有伤不方便,也要清洗干净方能入睡。阿素心中赧然,这些不便都是因她而起,三步并两步走到李容渊身前,想服侍他一次,却被他拎着拖入帷幕内径直按在床榻之上。

    阿素手足无措坐起身,李容渊用巾帕沾了热水给她擦了脸,又让她用青盐漱口,之后掷了巾帛,修长的手径自探入裙摆寻她小腿。

    阿素一惊,挣扎不及,已被李容渊握住了脚踝。她今日一袭石榴绸裙齐胸而系,幸得里面穿了袴裆与胫裤,即便裙摆被掀起也还有遮掩之物。

    即便如此,阿素依旧涨红了脸,蹬着腿死命挣扎,然而她又怎么能挣得过他的力气,轻而易举被握住小腿,之后被除了足上的高头锦履,褪了罗袜,最后粉嫩的双足便被按进了热水里。

    见李容渊蹙眉望着她,阿素方觉是自己会错了意,耳尖顿时泛起一片红,老老实实坐在床沿上,也顾不得从小被教导不许在男子面前垂足坐。

    李容渊的手正按在她膝盖之上,阿素只觉一阵热力顺着薄薄的绸裙透了上来,低着头不去看他,只望着自己浸浴在水中白皙双足,圆润的指甲盖泛着樱粉,倒是小巧可爱。

    李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翘起唇角。阿素有些不好意思蜷起脚趾,扭着身子够住一旁的巾帛,悄悄伸回双足擦了擦,却发觉如今情势尴尬。她没有鞋履穿,如何走得下这床榻。

    李容渊似浑然不觉,解了外衫径自迈上床榻,是要就寝的样子,室内炭火烧得很旺,阿素隐隐见他只着一件素色中衣,领口松散,露出紧实的胸膛,顿觉面热。

    不久后帐中灯也熄灭了,只余四角的明珠发出柔和的微光,此时阿素警觉了许多,不留痕迹地向旁边挪了挪,缩在榻上一角,然李容渊似对她并不在意,让她又不由有些怀疑,一切许是自己多心了。

    李容渊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说实话,即便过了两辈子,阿素依旧觉得猜不透他的心。

    三更三点,兴道坊,靖北王府。

    此时虽是深夜,王府中却一片灯火通明。郑司马推门而入的时候正见长公主与自家世子神色凝重,片刻不敢耽搁,将探听到的消息仔细讲述。

    今日元剑雪回府后左思右想,昨夜被金吾卫收入府库的一车兵甲变成了财资钱帛,定是有人将其掉了包,如此以来自己那车兵甲应仍旧在金吾卫府库之中,所以他便派府中郑司马在南城金吾卫府外守候,果然见到傍晚时分又有另一列车队从中而出。

    郑司马着意打听了一番得知,那列车上装的是前日里刑部尚书郑任为岳父做寿的生贺,被歹人截了又被长安县的不良人寻回,今日郑家来认领失物。

    听到此处,元剑雪不禁拍案,正是这个郑任,将刑部天牢看得严密得飞不进一只飞虫,以至于根本无从探听父亲的消息,而他这么做自然是受人指使。而被与那车兵甲掉包的,却正是郑家的失物,元剑雪不禁感叹,好一招移花接木,只怕郑任浑然不觉便接了烫手的山药回去。

    安泰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与爱子对视一眼,皆会意。

    只是有件十分重要之事需再确定一番,元剑雪望着郑司马沉声道:“郑家接走车队之时可曾开箱检查过车上之物?”

    郑司马笑道:“此事妙也就妙在此处,前日郑任被监察御史参了一本,他原是假借与岳父贺寿之名,将收受的贿赂转移出,生怕别人知道车上的寿屏寿幡下还藏着财帛,又怎会许人开箱,接过车队便一刻不停地赶回府了,只怕此时才发觉已被掉了包。”

    元剑雪送了口气,安泰却敏锐道:“你可探听出他是何时受贿,这贿赂又是出自何人。”

    郑司马沉声道:“只隐约打听到是不久之前收受的,行贿之人是谁却无从可查。”

    安泰听到此处便命他退下,郑司马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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