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_分卷(4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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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41) (第3/3页)

里摸出来一个红信封,估计已经是你的钱了,但还是当压岁钱先给你吧。

    那红封上的图是他亲手画的,红纸也是他调了草木灰和红芍药染的。

    顾长浥看着那个红包上抱着锦鲤的胖娃娃,态度很温和,姜先生,压岁钱,是长辈给晚辈挡灾的。难道我有了什么灾祸,是你能压得住吗?

    确实。

    顾长浥位高权重,要真遇上什么事,也不是他一个家道中落负债累累的姜颂能替他抵挡的。

    姜颂让他说得心里有点难受,递红封的手沮丧地低下去。

    顾长浥的确不是小孩子了。

    或许那些传言里的顾长浥才是真实的。

    老辣,果决,雷厉风行。

    姜颂说不上来为什么。

    顾长浥长大变强有力自保是他最希望的,甚至如今的顾长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期待。

    但他心里就是委屈。

    似乎也不光是单纯的不被需要的失落。

    姜颂放下那个没人要的红封。

    电视里又传来观众快乐的笑声。

    一瓣接着一瓣,姜颂一边吃橙子,一边目光空洞地盯着电视。

    过了一会儿,顾长浥自己拿过了那个红信封,把大沓的老人头抽出来,剩了一张在红包里收起来,算是你还了一部分债,好吗?

    姜颂嘴角沾着一丁点果汁,目光稍微有些涣散地抬眼看他,什么?

    顾长浥把红包收进胸口的口袋里,很慢地低下头,碰了一下他嘴角的果汁。

    姜颂下意识地向后退,顾长浥的手就握住了他的后颈。

    顾长浥身上的味道似乎也变了,从冷淡的木质香变成一种有侵略性的烟草皮革味。

    姜颂被他握在手里,感觉他呼吸中的灼热。

    这也是还债的一部分吗?姜颂的嘴角被压住了,气息不大稳,却不甘沉默。

    那半个亲吻一触即离。

    顾长浥依旧凑得很近,只是不浪费橙汁。

    他稍稍退开一点,用拇指蹭了一下姜颂的嘴角。

    他的手沾了信封上的红颜料,把暧昧的水光擦干净了,却留下一抹胭脂似的薄红。

    姜颂看见他朝自己压过来,本能地绷紧了身体闭上眼睛。

    顾长浥没再亲他。

    姜颂身上的分量却有些出乎意料的沉。

    他睁开眼,发现顾长浥其实是倒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额头贴着姜颂的侧颈,呼吸很粗重。

    姜颂皱了皱眉,用手背贴顾长浥的脸颊,你怎么这么烫啊?

    顾长浥没出声,手指还抓着他的绒衫。

    姜颂觉得他贴在自己脖子上的guntang往下流,冷却成一道细长的凉。

    姜颂一蹭,是眼泪。

    他顾不上想顾长浥这又是哪一出,扶着他的背轻轻拍,怎么了?难受吗?怎么哭了?

    顾长浥也不抬头,眼睛一直压在他脖颈间。

    你别让我着急行吗?姜颂扒拉他的脸,到底怎么了?你哭什么啊?

    顾长浥伸手搂住他的腰,声音很低,叔叔,我不舒服。

    发烧了能舒服吗?姜颂今天晚上那些九曲十八弯的思绪一下被他一声叔叔抻紧了,我去拿温度计。

    等一会儿。顾长浥的手臂圈紧了,把姜颂的腰勒得微微向前挺。

    顾长浥小时候就这样,不舒服的时候离不开人。

    他每次生病姜颂都从头守到尾。

    姜颂犹豫了一下,把手搭在顾长浥后脑勺上揉了揉,我拿了马上就回来,好吗?

    不好。顾长浥很直白地拒绝了。

    姜颂没办法,但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烧着,那你跟我一起去。

    顾长浥的声音很轻,你欠我十六个亿,让我抱一会儿怎么了?

    别哭了。姜颂低头给他擦眼泪,欠钱的人是我,你委屈什么呢?

    我疼。顾长浥揪着他后背上的衣服,很用力。

    姜颂很慌,哪儿疼?我现在叫车,我们马上去医院。

    顾长浥半天没出声,最后轻声说:伤口疼。

    那你松开我,我给你看看,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姜颂扭着身去看他的胳膊。

    顾长浥更用力了,像是要把他拦腰勒进自己胸口。

    大约是伤口崩开了,血一下从纱布底下洇了上来,漫成了狭长的红。

    顾长浥,别任性!姜颂看见血一下就急了,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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