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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眯着眼看着一处虚无的地方。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慢半拍的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施暖，“去哪里了？”

    施暖转身去床边坐着，“花园里坐了一会。”

    穆封点点头，“想问你一下，你还要去公司那边么？”

    施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抗拒，倒不是怕见到谁，就是觉得膈应的很。

    穆家虽然比施家内部关系好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公司里面有大房二房争来争去，本以为穆长生是个省心的，现在看来也不是好东西，所以施暖想想还是摇头，“算了，不去了，我还是外边找个工作吧。”

    穆封也没反对，“家里这边，我来处理。”

    施暖知道他说的是穆长生的事情。

    施暖点点头，靠在床上玩了一会手机，就接到了施清的电话。

    施清说自己要走了，感谢施暖之前的帮助。

    施暖意外了一下，她本来以为施清回来，是打算留在这边的，没想到闹了这么一下，就要走了。

    施暖赶紧问，“为什么要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施清难得的居然支吾了一下，“没，没事，就是想离开了，我太多年不在这边，突然回来了，发现已经适应不了了。”

    施暖想了想，“也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她和施清其实关系并没有多好，只是施暖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亲戚就不用说了，施清这次回来，两个人关系有了一些改善，现在她走还特意和她道个别，施暖总觉得应该去送一下。

    施清想了想，“下周五，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处理完了就走了。”

    施暖嗯了一下，“好，那到时候电话联系。”

    施清说了一句好，就挂了电话。

    施暖把手机放在一边，往下滑了滑，缩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穆封把烟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回头看施暖。

    她已经闭上眼睛了，不过肯定是没睡着，睫毛一抖一抖的，外边的阳光照进来，正好铺在她身上，她蜷缩在那里，看起来小小的一团，似乎有些可怜，让人控制不住的心生怜悯。

    穆封突然就想起那一日，蒋芳妃被警察带走，他带着施暖去医院检查，回来的时候，施暖坐在轮椅上，靠着椅背睡着了。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她轻轻皱着眉头，嘴唇蠕动，半晌才吐出两个字，“mama……”

    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些脆弱，或者可以说哽咽。

    那时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听的真真切切。

    也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心里突然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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