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_分卷(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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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5) (第3/3页)

宜,叫您折返而来吗?

    萧云谏应了一声。

    可他只是无处可去罢了。

    昨日的屋子。他抛出灵石给鸨母。

    思索片刻,却是道:叫减翠来吧。

    鸨母自是眉开眼笑地应了声。

    减翠进屋的时候,萧云谏已开了两坛烈酒。

    醇厚浓烈的酒香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叫减翠不仅掩住了口鼻。

    萧云谏倚在窗檐上,散着发。

    一身雪青色的广袖衫被风吹拂着,腰侧环佩叮当作响。

    正敲亮了低垂色层云中的月色,罩在他的身上。

    减翠仿若一时迷了眼,呆呆愣愣许久才缓过神来。

    她一打眼便看见了萧云谏袖口血渍。

    立马搁下手中物件,惊呼道:公子,您怎得伤到了?

    萧云谏别过头来,月色洒在他的面容上。

    半明半暗地叫减翠瞧不清楚。

    他自嘲地道:你瞧,你都刹那间看到了,他却半晌才对我说一句。

    从前可从不会这般的

    晚风吹散了他的话语,减翠没听清。

    她只唤了人,想要替萧云谏处置着伤口,却被萧云谏制止:多谢,不必了。

    减翠束手束脚地立于一侧,试着开口问道:公子,今日奴能做些什么?

    萧云谏摆摆手,指着自己下首蒲团,道:陪我说说话。

    是。

    减翠,你可曾被旁人爱过?

    减翠摇摇头:奴一届烟花女子,哪里值得被爱。

    萧云谏灌了一口酒,又问:那你说若是曾有位男、女子,他曾被人痴心深情对待了许久许久

    可终是有一天,他蓦地察觉,那人爱的根本不是他,只不过是他这副神似另一人的皮相,你又待如何?

    减翠沉默片刻,问道:那位女子,她爱这个人吗?

    她不知道。萧云谏似乎酒劲儿上了头,飞霞落入他的颊间,兴许吧

    他从前当那人的深情如草芥、弃之如敝履,那人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他却随手丢在地上,踩了个稀碎。

    他言罢。

    似是有意无意的,将那酒坛落在地上。

    听着瓷片碎裂的响动,萧云谏却是笑出了声:你瞧,正如这般,一片又一片的。

    他翻身下了窗,抖落一身月色。

    可他眼神清明,却是半分醉意也无。

    瞧着被他举动吓了一跳的减翠,他笑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从前做过的事,如今也回报到了他的身上。

    减翠却摇摇头,又问:那么,那人爱那女子吗?

    萧云谏顿住,眉间蹙起。

    他似是有些分不清了。

    难不成,那字字句句、每行每动,便是无一对着自己的吗?

    还是从始至终,凌祉都是透过自己,在瞧着他心尖尖上放的那个人?

    减翠见他默然,便道:公子既是不知,便随心吧。

    萧云谏长舒了一口气。

    只他一颗心乱糟糟,哪里随得了。

    既是心中不明,他便也没再言说此事。

    倒是又问了减翠些许蛇妖的事由,道了陷阱一事。

    酒罢言毕,他不可多留,便独自回了无上仙门。

    捕蛇捉妖的陷阱里恐怕只注入自己的灵气并不足够,还需要些许法器支撑。

    作为掌门首徒,他司掌着法器库的钥匙。

    挑挑拣拣几许,他终是选了一张罗网。

    那罗网若是感受到妖气,便会刹那间收紧,将妖物牢牢困于其中。

    萧云谏将罗网收好,望向一侧的无境峰。

    夜中无光,却仍依稀可见山上翠竹。

    翠竹与他腰间玉佩相差无一。

    还是凌祉熬了三日,替自己细致刻出来的。

    眼下乌青、眼中通红的模样,如今还刻在他的脑海深处。

    凌祉那时便说他如竹一般。

    他倒是坦然,只笑道:你说的是我傲气太盛,那股子劲儿,才似翠竹吧。

    无境峰的翠竹林是为他所栽。

    可青鳞那副娇弱造作的模样,又有那点像了竹?

    萧云谏挺起脊背,脖颈纤长。

    临风中的姿态,都拿捏着一味的傲骨。

    他手中细细摩挲着罗网。

    却是想起,若是青鳞这半妖落入其中,是何后果?

    他像是根麻绳,一端拧着嫉恨青鳞,一端又记得青鳞也不过是个无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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