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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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7) (第2/3页)

你疯了

    公羊月撤剑,咒骂未止,抬头却也怔住。只见晁晨借着旋身的力,竟在背向之后,将怀中的孩子甩了出去,甩向自己的剑锋。

    阿陆大惊,不得不踢出鞋底的刀片,落地一滑,扫向公羊月的脚踝。公羊月收腿,凌空一转,不敢放他,反手攫住肩井xue,自后将人抓了回来。

    放手!

    阿陆恼羞成怒,右腿上提,划过一道半圆。公羊月后仰,长剑在他膝头一转,打在足三里上,鞋尖的银芒向下偏落,几乎擦过喉结。

    随后,剑客回身,转动的长剑收入腰后的鞘中,他趁机踩住那落下的鞋刀。阿陆被制,力气不够争不过他,又拿另一腿向他下盘攻取,招招恶毒:不是巧合,你笃定公羊月会来,你你是故意的?

    这话说与晁晨。

    如果不是公羊月,那便只能是馆主身边的人,整个书院皆可疑,但总归有多少之分。晁晨叹息,小七体弱,身染顽疾,馆主抱他回来时,尚在襁褓之中,他最不可能。那些话都是他授意的。

    成王败寇,哪有那么多废话。公羊月避开阿陆的鞋刀,一招背顶,单手抽出风流无骨,绕着他颈项一圈,却咬牙没下重手,而是将人抛出,随即飞刃,用那柄刺杀的短刀,将他钉在墙上:说出背后主使,给你个痛快。

    阿陆笑得扭曲,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想不到吧,顾在我并不是我杀的。

    晁晨一震,忙矮身上前,按住他的肩,与其平视:阿陆,你知道陈珪那封信的下一句是什么若迷而知反,尚可以免!

    迷途知反?阿陆眼中蒙上雾气,他深深看了晁晨一眼,抬手拔下洞穿琵琶骨的匕首。晁晨恐他挟持,连连后退,公羊月此时抢身而上,一剑抹了脖子。

    短刀锵啷一声掉在地上,阿陆垂头,毫不畏死:公羊月,我可不想被你折磨,不吓唬一番,现在多半已被你挑断手脚筋。血水顺着脖子汨汨向外冒,阿陆的声音越来越抖,表情越发狰狞猖狂,你不是想知道,但我不告诉你,我只告诉他。

    晁晨与公羊月对视一眼,起身走近。

    阿陆竭力拽了一把晁晨的前襟,将嘴唇贴近他的耳朵:迷途知返却也要有路可走,先生,你你是个好人,可惜你知道得太多。我我不是最后一个,你要小心小心阿陆嘴唇翕动,努力想唤出那个名字,可他已油尽灯枯,只不甘地歪头,死在了晁晨的怀中。

    他说什么?

    公羊月冷漠收剑,却见晁晨摇头,不由皱眉:你不信我?

    晁晨无动于衷,面无表情抱起尸体转身向外走。公羊月冷笑一声,在心头骂了一句不识抬举,正准备离去,背后突生一声尖啸,只瞧一支泛翠绿的吹箭,刺目而来,不是腐骨之物,便是见血封喉,那速度之快,拔剑避身皆来不及。

    阿陆的头立了起来,下巴搁在晁晨的肩上,口中含着吹筒咧嘴,眼中得胜的笑意却一点点崩塌

    卷起的红袖被撕裂,公羊月两手拨云月,似拈花,细箭头在面门前凝住,再不动分毫,随着他的微笑,竟一寸寸碎成齑粉。

    世人都道公羊月剑技惊人,两剑撼天地,斩鬼神,却不知他竟有如此诡秘而强大的内家功法。

    怎么可能

    鲜血溅了晁晨一脸,阿陆的头颅飞了出去,而这种种,不过短短十息。晁晨双手一松,无头尸身砸在地上,他慢慢摸向耳后,激荡的剑气赫然拉下血痕,只要力再多三分,这院中便要再多一个死人。

    原来差距那么大,生死之间,过去的口舌之争、意气用事,都不过是屁话。

    公羊月烦去一眼,一脚把死尸踢开:杀人有时虽不能解决一切,却是最便捷的方法,不是吗?死就死了呗,读书人就是麻烦,执迷不悟的人,就该一刀了断。

    晁晨显然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扶着门洞边的假山,抖着双肩趔趄后退,一路惊慌畏惧。

    公羊月虽然烦他这文弱样子,却也理解,毕竟死的是朝夕相处的人,若非今朝事变,谁又可知祸胎暗藏,杀机在侧,因而他又直着脖子,没好气地改口:好吧,毕竟方才他举刀确也犹豫,不然等我来,你早被扎穿了喂!晁晨,你是什么时候相信我不是

    那青衣书生扶在月洞门前一言不发,他就着尸体衣服擦去剑上残血的手忽地一顿,抬头瞧去,只见那张俊逸方正的脸,隐在黑暗中,晦明不清。

    庭中忽起疾风,机簧叩开,细丝次第自花架藤楼弹射,窸窸窣窣绕满小院,过处斩叶切花。公羊月飞快后掠,掠过池水退至亭台往上冲,却被五道冷光压下,丝刃织成一张巨网,缠住双剑,前后夹击将他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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