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风雪_分卷(7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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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71) (第1/3页)

    常常底下的冤情,还未传达到帝王的耳朵里,就已经被御史台的人联合内阁掐断在了中途。

    林昆看不过眼,这才决定自己入御史台。但没想到这一入朝,就成了所有权贵的眼中钉,rou中刺。

    酒囊饭袋们将他当成活靶子,林昆经常性地忙到昼昏夜黑,全御史台只有他一个人在做事。忙到连饭也吃不上。

    与李斯年的见面机会也愈来愈少。

    让我看看又瘦了没有。

    大抵心中也猜到答案,见林昆不答,李斯年叹息一声,伸手,捉住了林昆顿在空中的手腕。

    他拉拽着林昆带向自己,极轻在林昆额头吻了吻,以柔软的唇去触碰那冰冷的额角:你想做什么事,枕风,我自然是从来都不会干涉的。

    但是我心里还是疼你得很。

    [*注1]:羽林军的大氅很大,足够放很多东西。《缥缈录》。

    第80章 客青衫 26

    在银止川和林昆等人一同去了惊华宫的时候,西淮仍留在秋水阁中。

    他坐在银止川刚离开时的那个位置,淡淡地自顾自喝酒。

    秦歌也没有去他官职小,又怯懦,不敢面圣。就留了下来安抚照月。

    然而,当秦歌走下楼梯,看到堂中的西淮时,却不由得微微一愣

    满堂的人都是兴奋快活的,或富态或干瘦的脸上堆满了笑,醉生梦死地高声谈论着什么。

    空气中充斥着股汗涔涔的臭味。

    只有白袍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寡淡冰冷,自斟自饮。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周遭隔开了,旁人触不到他的世界,他也不会被周遭的人群所干扰。

    西淮公子

    秦歌想着走上前去,好歹打一声招呼他总觉得银止川很看重这个小倌。

    但是走近了,才一怔,发现西淮在剪东西。

    他的神态漫不经心,只是很随意地用小剪子将纸屑剪碎了,再放到桌上的烛台中烧掉。

    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动作既然要烧掉,又何必剪碎?

    然而西淮的动作看起来冷淡优美,分明是没有发出声音的一举一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叫人看着就感到一种抑郁感。

    仿佛他心里装着很多事,一件一件压在他细瘦的身体上,不能与旁人说,也没有旁人会听他说。

    在那一刻,秦歌心里突然有一种念头:这个小倌,待在银止川身边并不开心。

    哪怕银止川那样名负盛泱,有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想要搭上他的线,但是西淮并不想得到银止川的恩宠。

    那甚至让他感到痛苦。

    西淮公子。

    秦歌轻吸了口气,走上前去。

    西淮一怔,靠近烛台的手颤了一下,险些被火舌舔到。

    他方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照月手上那本词薄的事怎么解决,没想到还有认识的人没有离开。

    他转头朝秦歌望过去,秦歌靠近说:夜深了,银哥儿进了宫,西淮公子要回去么?我派一辆马车送公子。

    西淮摇摇头:不用了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低,眉眼也艳丽,有点勾人的意思。但是瞳孔是冷的,简直像一片荒原里的月色。

    半边脸颊映在烛火中,显得犹如白玉的质地。

    这里人员混杂。

    秦歌往周遭看了一眼,挠了挠头:公子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哎你和银哥儿是为我的事而来的,要是西淮公子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银哥儿交代嘛。

    西淮一怔,唇角翘起,笑了一下: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个小倌。

    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的小倌。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歌则发觉自己表达有误,赶忙解释道:我是怕西淮公子呆在这儿久了,会遇到危险,不是怕您趁机跑了

    没关系。

    西淮却说,他声音平静,淡淡道:这种话,我已经在别的地方听过许多遍了。

    唔。

    秦歌应声,觉得有点尴尬,但又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别的好。只能在推椅,在西淮身边坐下。

    您在烧什么?

    看了半晌,他禁不住问:这不都是写了字的纸么九阍、逢虏、玉帐欢

    他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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