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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转了一圈。

    一个女生持刀架在男人脖子上，另一个小姑娘站在一边绑人，相貌平平甚至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人可怜兮兮缩着，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扭头问一边的同事，“是谁报的警来着？”

    “听说是个女孩子。”同事小声答。

    程澄丢了刀，扯着女孩走远几步，“是我报的警。”

    男人一得自由，转身就跑。

    程澄位置站的巧，直接踹一脚。

    男人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

    警察反应更不会慢，三五下将人擒住，带上程澄和女孩，一起上了警车。

    警笛声响起。

    苗安安，也就是女孩好奇道：“刚刚怎么没听到警笛声？”

    警察看了一眼程澄。

    程澄回道：“警笛声那么大，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你想得真周到。”

    苗安安夸得真心实意。

    “谢谢，你也很勇敢。”

    “你们两个小姑娘，胆子真大。”警察在一旁忍不住道。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家人得多伤心？什么都没有命重要，记住了吗？”

    越说越上头，噼里啪啦一顿说教。

    程澄和苗安安默默听着，附和的点点头。

    “下次不会了。”

    “谢谢警察叔叔。”

    被叫叔叔的警察摸了摸眼角的皱纹，叹口气，老了啊，都被小姑娘叫叔叔了。

    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很晚了，程澄立马打车去了医院。

    程mama已经睡了，程澄放轻脚步走进去，半蹲在病床边，握住了程mama瘦得厉害的手，薄薄的茧子给了她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这是她的mama呀。

    程澄侧了头，眼泪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一团明显的水痕。

    时至半夜，查房的值班医生和护士过来，她连忙擦了擦眼泪，让出位置来。

    和她相熟的护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mama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朝她招了招手。

    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爱哭鬼。”

    “妈～”

    程澄撒娇。

    程mama问她：“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家里没人，我害怕。”她随口编了个理由。

    “妈，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

    “好好好，一直陪着你。”程mama声音很轻，难得促狭道：“那以后女婿怎么办？”

    “哪儿来的女婿？上一边去，别来打扰我和mama。”

    程mama笑她。

    然后握紧了她的手，“澄澄啊，给mama讲上次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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