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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凡的衣袖。

    艾凡正在看对面摊位上的头饰，那些头饰款式繁多，有猫耳、兔耳的，还有鹿角的。

    他认真地想，如果等会全部买回去，小人鱼会愿意戴哪个呢？

    正想得入神，衣袖就被扯了两下，他刚转过头，一只手就攀上了他的脖颈。

    小人鱼踮脚把手放在他脖子上，吃力地往下拉，艾凡愣了一下，顺着他的力道低头。

    刚低下头，唇上就贴上一片柔软，只是停留了一瞬就很快离开。

    艾凡向来平静的眼眸闪过惊愕，等他回过神，小人鱼已经转过头对着老伯，轻轻地问：可以了吗？

    老伯笑容更深，脸上的皱纹都褶了起来：可以了，可以了。

    说完，就在云希手心放下一枚子弹，又从身后拿了一把玩具枪给他，还好心提醒道：最好打下面小一点的娃娃，上面的大娃娃难打。

    刚说完，云希就举枪打下了最上面的娃娃。

    老伯一愣，起身把大娃娃捡起来递给他，又笑起来：这个娃娃都在上面挂好久了，还没人打中过嘞。

    云希抱过娃娃，弯眼笑着说了谢谢，转眼又看上另一个大号娃娃。

    要再来一次吗？老伯已经坐了回去，见他盯着另一个娃娃，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发子弹来。

    云希偷偷看了旁边的艾凡一眼，艾凡站在原地没动，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艾凡没有跟他计较刚刚的举动，云希心里跃跃欲试，又想再来一次。

    他放下枪，几步走到艾凡面前，准备故技重施再拿一发子弹。

    他踮起脚把手勾在男人脖子上，男人也如刚刚一样低下头来，只是这次刚贴上去，后脑勺就被固定住。

    湿润而柔软的东西抵开他的唇缝，撬开牙关，往他嘴里伸。

    云希：？？

    第58章 银尾

    云希被吻了许久才被放开。

    他双颊通红, 嘴唇也红艳艳的，被放开时险些没站稳。

    艾凡一只手扶在他腰间，手指在他嘴角擦过：站得稳吗？

    云希张了张嘴想骂人, 理智让他还是没骂出口, 只是用手背在嘴上抹了一下, 转身走回摊位前。

    坐在旁边围观全程的老伯笑眯眯地把子弹递给他, 看着气息还有些不稳的少年动作熟练地把子弹上膛, 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杀意。

    我来吧。

    看到小人鱼气息不稳的模样, 艾凡走到他身边, 伸出手。

    云希看了一眼墙上的娃娃, 又看了一眼艾凡, 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还是把枪递给了他。

    玩具枪没什么分量，艾凡拿在手里掂了掂，适应了一下手感, 转过头问：想要哪个？

    云希指着最高最难打的大号娃娃：那个。

    艾凡轻点了下头，举起枪瞄准娃娃上面的小点，手指刚扣下扳机, 就被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撞了一下。

    小孩脆生生说了声对不起，转眼就跑远了。

    艾凡看着离娃娃几毫米之差的弹坑, 沉默下来。

    云希扁了扁嘴，他被亲得舌根发麻, 结果还没把娃娃打下来，那刚刚不是都白亲了。

    老伯看到云希神情郁郁，赶紧又从口袋摸出一颗子弹，眼神示意艾凡赶紧哄哄人家。

    艾凡接过子弹，轻咳一声：我再试一次。

    好在这回没再有小孩撞上来, 子弹毫无悬念地打中了娃娃上方的小点，娃娃瞬间掉在了地毯上。

    老伯笑呵呵把娃娃放云希怀里：给，祝两位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云希正低头看怀里的娃娃，没注意到老伯说了什么，还抬头朝老伯笑了笑。

    离开摊位后，艾凡牵着云希往他刚刚看的头饰摊位走，云希被怀里的大号娃娃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只能跟在他身后走。

    喜欢哪个？

    听到这一声询问，云希从娃娃后面探出头，看到眼前摆了满地的头饰。

    他还以为艾凡要他帮忙选，认真地看了一圈，指了指兔耳：这个。

    好。艾凡看他一眼，想象了一下小人鱼戴兔耳的样子，嘴角扬起，利落付了钱，把兔耳揣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