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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只教小人鱼说过几句话，没有教过他其他东西。

    他还以为对人鱼来说，教说话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那位前主人还会教小人鱼书上的内容。

    难怪小人鱼一直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云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想着赶紧糊弄过去，于是又点了点头。

    这回可以放他去睡觉了吧？

    艾凡：他是什么样的人？

    云希：？

    艾凡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这是准备跟他彻夜谈心吗？

    还是说他看出自己在撒谎了？

    看到他露出防备的神情，艾凡的眉毛皱得更紧：不想说？

    云希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紧张地舔了下嘴唇：不是。

    他停顿了一会，开始边想边说：

    他跟你差不多高，性格很温柔，很爱笑，对我也很好，经常给我买好吃的，还会带我出去玩，很少生我的气，以前晚上还会给我讲故事

    注意到艾凡脸色越来越难看，云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哪里知道那个前主人是什么样，只能按照他哥哥的形象描述一通，他刚刚说的也确实是他哥哥对他做的，所以听起来煞有介事，仿佛他真有那么一个前主人。

    只是因为艾凡的脸色实在难看，所以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艾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提起他以前的主人，然后再莫名其妙把他按着亲了一顿。

    想到这，云希立刻警觉起来。

    他不会又想骗自己说多点前主人的事，然后再不由分说地亲他吧？

    艾凡面无表情地听小人鱼如数家珍地说前主人的优点，心里跟打翻了醋一样酸，还要强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导致面容越来越扭曲。

    他揪出小人鱼说的每一句话在心里抬杠。

    跟他差不多高？他还没见过跟他差不多高的人，这肯定是小人鱼带了滤镜才会觉得那个人跟他差不多高，实际上指不定比他矮多少。

    性格温柔爱笑？那不是跟蓝斯那家伙一样吗，每天脸上都是假惺惺的笑容，看着就烦。

    对小人鱼很好？他对小人鱼难道不好吗，这有什么特别的。

    还晚上讲故事，不就读几个字吗，也就这蠢鱼吃这套了。

    他在心里杠着杠着，就发现小人鱼停了下来，满脸警觉地看着自己。

    怎么停了？

    不说了，我困了。

    云希似真似假地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艾凡正在心里把自己跟那个前主人做比较，见小人鱼说到一半就躺了下去，沉默了一会，伸手戳了戳他软嫩的脸。

    再说几句。

    云希已经躺进了被子里，正昏昏欲睡，被这样一弄，睡意跑了一半。

    他挥开那只手，闭着眼睛敷衍：没了。

    他不肯说，艾凡也不肯放过他，过了一会，又开始问他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也跟你一起吃饭吗？

    云希睡意昏沉：唔是啊。

    说到这，他想起哥哥有空的时候还会下厨，厨艺比家里请的厨师还要好。

    于是迷迷糊糊又嘀咕了一句：油焖大虾，好吃。

    听到陌生的菜名，艾凡顿了一下，猜到这估计是那个前主人自己做的菜。

    他从来没进过厨房，更别说自己动手做菜，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拉踩。

    不过就是下厨，能难到哪去，他明天就可以试试。

    在云希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艾凡在耳边问：那睡觉呢？也一起吗？

    什么毛病。

    云希把艾凡推开，含糊地点头。

    揽在腰间的手一紧，他身子跟艾凡贴得更近，还听到耳边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为什么跟他一起睡？

    云希被三番两次折腾醒，脾气一下上来，睁开眼瞪向他：那我为什么跟你一起睡？

    艾凡顿时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云希终于获得清静，安稳地睡了过去，艾凡则是睁眼躺了一晚，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会。

    虽然前一天发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