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 (第2/2页)

的渴望。

    “……梨花，你又考了倒数……你……”男人在餐桌上，似乎是气结，“果然我就不该娶没文化的人！差劲的基因！”

    他松松领带摔碗出门。

    我等他走了，才慢慢吃饭。

    mama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她只是给我擦手：“……疼么梨花？”

    我：“还行，老师打我手心疼多了。”

    啪嗒，一滴泪水滴到我手背，我抬头，mama哭了。

    半晌，我想了想，“mama，我们离开他好不好？”

    “……没那么容易的梨花。”mama胡乱擦掉泪水，露出一个笑容，“mama现在没有工作，你要好好读书。”

    我知道，因为爸爸需要mama在家里。

    我：“我讨厌读书，我也讨厌数学。”

    所以数学才考了十几分。

    mama不说话了，片刻之后她涂完药，“你不好好读书，就是下一个mama。”

    我想到其他的：“mama你为什么跟爸爸在一起？”

    “……因为mama国中太蠢了，你爸爸…”女人沉默一瞬。

    她不知道怎么给孩子说她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成绩一落千丈，最终成了这副模样。

    甚至因为听信了他的承诺，任由成绩下滑，沉迷在梦中。

    “……总之，”她开口，“梨花，遇到好的要紧紧抓住，但不要抓太紧了………爱情可以有很多段，人生只有一个。”

    “谁也比不上你自己。”

    我点点头。

    后来爸爸不怎么回家了，回家也不说话。

    我躺在床上，mama帮我盖好被子，我睁着眼看她。

    我：“不能离婚么？”

    mama停住。

    我：“不能找外爷么？”

    也许是不能忍受，mama顿了顿，迟疑道：“我试试……”

    ……

    最后成功了。那个男人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老妈牵着我回到老家，外公就拄着拐杖等在家门口，看见老妈冷哼一声：“我只养你一年。梨花，过来。”

    我过去，牵起他皱巴巴的手。

    外公嘴上不乐意，帮mama的时候倒是挺勤快。

    mama做了很多工作，没有文凭，寸步难行。

    她经常很累地回到家。

    夜里，我听到门开的声音，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mama一脸疲惫：“梨花？还没有睡么？”

    我没说话，转身拉开书包的拉链，拿出一支笔，牵起mama的手，把笔放到她手心：“mama，我们一起读书考大学吧。”

    女人愣了一下，睫羽颤抖，半晌，她推回去：“梨花，青春不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