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重生)_分卷(12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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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26) (第3/3页)

乱之中能否赶得上、为他所用尚且不知,就算赶上了,又如何能与数万京畿禁军相当?

    以贺顾对太子的了解,裴昭元的疑心有多重,这世上没人会比他更清楚,皇上心中偏向谁,就算有意掩饰,就算瞒过了文武朝臣,却也未必就一定能瞒得住裴昭元,太子如今境况如何有目共睹,不说究竟失没失了圣心,但宋家一去,已然相当断了一臂,元气大伤,裴昭元正是愤懑时候,一旦意识到三殿下对他的威胁,以此人心性,会不会发疯完全是未可知的事。

    如今京中三殿下又忽然失了联系

    三殿下一向是再稳妥不过的,他绝不会无缘无故与贺顾断了联系叫他担心,何况如今贺顾还揣着个小的,三殿下绝不会如此

    京中究竟怎么了?

    贺顾越想越觉得焦躁不安,只是短短一个白天过去,嘴里便长了老大一个燎泡,舌头一碰就疼的半边脸都在轻微抽搐。

    他近些时日怎么就这样松懈,怎么就没有提前想到这一层呢?

    若是他想到了,就能就能

    好像也不能如何。

    太子的疑心病是从何而来,多半十成有九成都是继承了他那老谋深算的皇父,若把人调进京中,必然招致皇帝猜忌,猜忌他也没什么,可若是牵连到三殿下,三殿下如今手里唯一一副筹码便是君父的偏爱,倘若叫皇帝以为他也是个蝇营狗苟、算计谋划皇位的,定然会心生嫌隙。

    不能如此。

    贺顾脑袋里思来想去,恍惚神游天外,一整日言定野在他耳边叨叨了些什么贺顾也没太留意去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敷衍的嗯嗯。

    天色昏暗,又要入夜了。

    贺顾靠在帐子里的炭火边裹着棉衣出神,言定野在旁边一边嗑糖炒瓜子一边叭叭,活像只聒噪的鸭子。

    表哥,你怎么一整天都懒洋洋没精打采的,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阳溪过年太寂寞才来陪你的,你倒好,叫你比刀练剑你都不去,叫你喝酒你也不喝,坐在这里一整天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怎么来了阳溪,倒像个抱窝的老母鸡

    贺顾抬起眼睑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凉飕飕道:你说谁像抱窝的老母鸡?你再说一遍。

    言定野:

    言大少爷正要为自己的嘴贱告饶,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马蹄声,随即而来的是亲兵的惊呼声、喧嚣的人声、一时乱作一团。

    贺顾却忽然一扫方才懒洋洋的模样,那双明亮如星子的眸子一下子全部睁开了,他蹭的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抬眼便朝帐帘方向看去。

    果然还没有两个呼吸的功夫,帐帘便被人掀开了

    是征野回来了。

    他一身厚重的棉袍已然沾了寒露,征野一进营帐,便裹挟着一股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不过短短一日,征野的脸便被如刀般冷厉的北风吹的有些皲裂,嘴唇也干燥起皮,显然一路风雪兼程,也不知是如何的快马加鞭,竟然赶在这时候便回来了。

    贺顾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三步并作两步踱到他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疾声道:怎么样?

    征野看着贺顾,嗓音干哑,答道:爷京畿戒严,外城七门皆闭,任何人等不得进出,每个门都有禁军把守,密不透风。

    贺顾脑子里空白了短短一瞬,很快眼前便开始有些晕眩,他脑海里嗡嗡作响,两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表哥你怎么了!

    爷!

    征野和言定野都让他吓了一跳,立时要上来扶他,贺顾却一把推开了他们,他站定身子,长吸了一口气。

    猝不及防。

    可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乱。

    征野心知此事事关重大,只一言不发看着贺顾,并未贸然开口。

    言定野却是一头雾水,着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原来表哥是叫征野回京去么,眼下不是在年节里吗,京城怎么还戒严了?这是

    贺顾打断了他,只道:你速速回承河去,告诉

    话到此处,却又顿在了嘴边。

    杨问秉如今尚未拔营回承河。

    而且他若没猜错,失了君心,太子多半已然觉察,不愿坐以待毙,这一回是真的要拼死一搏了,若把定野叫回去通风报信搬救兵,成了日后有勤王之功自然好,但若是三殿下与他有个不测,言定野是言家的独苗,如今他的所作所为便是言家的所作所为,言家贸然站队,万一日后是裴昭元登基必不会容得下他们。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和与三殿下的干系,便带累了整个外祖家。

    贺顾闭了闭眼,嗓音有些干涩。

    罢了,你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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