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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之后，城头上一道人影也收回了目光。

    远远的，小七回头看了一眼汤关城，那道目光终于消失了。

    “小七，看什么呢？我们是不是忘了哪个吃的没买？”图泽也跟着回望。

    小七摇摇头，“不是，自从我们进城，就一直有人在看着我们，现在没有了。”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图泽偶尔也有被注视的感觉，但若有若无也就没在意，“应该是汤关城的猎妖师，那些人类即使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恐慌，大概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所有进城的妖灵都会受到猎妖师的监管。”

    听此，小十欣慰了不少，也就是说，这三天晚上，其实还有一只猎妖师在默默陪着自己听故事。小十顿时感动不已，决定以后对猎妖师好一点。

    图泽感慨，不愧是大城市，不像之前路过的人类小村落，竟然想烤了吴启。不过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西山的不死族和妖灵数量众多，多到双方都已经找到了和平共处的方法。至于是谁推动并维持了这个平衡，图泽并未太过关心。

    离开人类地界，行动起来就方便了很多，小七载着三只向着无启国而去。图泽从灵府掏出之前在汤关城购买的地图确定方向，意外发现柳家村距离无启国也不远，“来都来了，我们也顺路去看看柳家村吧，尸王都在忘仙山和云中山对吧。”

    小十一边困倦地打哈欠一边点头，“对的，对的。”

    “先去无启国，万一能碰到吴启呢。”图泽收好地图，指了指方向。

    小十继续点头，“是的，是的。”

    向着图泽所指的方向，小七快速低空略过，偶尔遇到高山，图泽三只就能体会一下过山车的快乐。

    登门山脉中实力能赶得上小七的不多，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阻力，四只轻松抵达了无启国。

    无启国虽然叫国，但实际上只是一座庞大的城，城池面积甚至比不上汤关。不过城池的宏伟程度却在人类城池之上，高耸入云的城墙即使多年未曾修缮也依旧顽固伫立，坚守着这所死城。

    正如吴启所说，无启国已经灭国，当小七停在无启国城门之前，只感受到了压抑的死寂。这里没有一点人声，也毫无生机，好像伴随臣民的死去，这座城也死去多时了。

    图泽站在城门前观望，身后终于休息过来的小十挺胸吸气，然后对着城中大喊，“有人吗？”

    图泽吓了一跳，随手揪起小十，“你在做什么？”

    小十无辜摊手，“打招呼啊。”

    “和鬼打招呼吗？”小七幽幽开口。

    图泽和小十齐齐僵住，无语地看向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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