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合集)_7 谁念西风独自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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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谁念西风独自凉 (第8/12页)

水般的对话,每天都要问上一问,却从不倦怠,甚至听不到时心里还会空落落的。

    “老样子。”

    帆帆已经睡沉了,卓绍华替他掖了下被角,俯身轻吻了下额头。洗漱完出来,他抬眼看见诸航站在卧室外的露台上,45°角仰望着。那儿是一幢耸立入云的建筑,宁城非常著名的商城,现在已近午夜,楼内通体黑黝黝的,只留下顶端的一圈儿航空警示灯正在有规律地明灭着,仿佛这幢大楼正在呼吸。

    卓绍华沉思了下,转身下了楼。

    玻璃碰撞的叮当声在夜色里悠悠回荡,卓绍华放下手中的两只空酒杯,拔下酒瓶的木塞,倒上酒。诸航轻轻一嗅,鼻间都是拉菲酒的花香、果香。婚姻是一种融合,和首长结婚七年,诸航学会了品尝红酒,偶尔也会和首长一块去看个话剧什么的,不能领会真谛,但至少不会在演出中睡着。首长呢,依然坚决地不会陪她去网吧,这又如何,诸航已经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什么差距,她不是真的“猪”,他也不是夜空的星,他们的相处……就像她的身子与他的怀抱,已然那般契合。

    “上次回北京,成功送的。”1996年的拉菲,价格不菲。卓绍华懂红酒,却不苛求,而成功把收藏拉菲当成一种乐趣。他说,红酒犹如美人,拉菲是美人中的美人,他最爱美人。

    诸航不愿用狗改不了xx那样的俗语来形容成功,不过流氓就是流氓,结了婚也是本性难移。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诸航没有动,看向夜空的视线也没偏离。

    卓绍华在椅中坐下,把诸航拉过来,让她坐在膝上。“今天不可以代替昨天,明天不能复制今天,每一天都是特别的。”他轻抿一口酒,凑近她,她接住,咽下,任芳醇柔美的酒香在齿间徘徊。

    “在看星星吗?”

    “不是星星,是黑洞。黑洞的质量极其巨大,而体积却十分微小,它产生的引力场最为强劲,以至于任何物质和辐射在进入到黑洞的一个临界点内,便再无法逃脱。”有人夸张地形容,黑洞像一台绞rou机,任何物质进去都会化成粉末。

    “你害怕你会踏入那个临界点?”这孩子今天的思维有点怪异,她的公开课生动又有趣,震撼力很强,他以为她会高兴点儿,为什么情绪这样消沉?“我告诉你,你没那样的机会,我会紧攥着你。”

    “嗯,我还是做一颗普通的行星,不发光,绕着恒星转,可是我有目标,有方向。”

    卓绍华轻笑:“行星会普通吗,目前发现的只有八颗。宇宙的八分之一,多少星辰望尘莫及。”

    诸航好半天没说话,卓绍华以为她睡着时,她幽幽地吐出一口长气:“首长,今天我收到一束蓝色鸢尾花,卡片上写的名字是wing。”

    卓绍华轻抚着她的发丝,锐利的瞳孔一缩,随即轻轻“嗯”了声,又倒了杯酒,你一口我一口。“就为这事不开心?”她能说出来他就满足了。他不会问她心里面怎么想、后面怎么做,也不会和她探讨这种行为有着什么样的深意,他只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倾听着、让她依靠着。

    “首长,七年前你替我开脱蓝色鸢尾事件,那很不像你的原则。”

    树叶呼啦啦地翻动着,起风了,是西风,浸了秋意,很凉,卓绍华揽紧了诸航。“原则制定了就是让人来违背的。”

    “我要把这话录下来,明天送去军区广播。”

    “好呀!广播的内容千篇一律,正好换换。”

    诸航笑着轻咬了他的嘴角,两人吻了吻,静静相对。“太静了,我都有点想念我家的小恐怖分子。”

    卓绍华低声笑了下:“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今天又收到北京的战报了。”

    “战况如何?”

    “晏叔和大姐联手对付我mama。”卓绍华苦笑。诸航坐起鼓掌,三国杀里最精彩的部分,诸葛亮舌战群儒,使得东吴与蜀国联手,一致对魏,然后才有了借东风、草船借箭、火烧赤壁等等经典篇章。“欧女士哭了没?”

    卓绍华惩罚地拧了下诸航的耳朵:“少在那儿幸灾乐祸。我明天有事回北京,看看能不能调解下。”

    “调解不了,就把恋儿带回来。她是罪魁祸首。”诸航很有正义感地说道。

    欧灿做梦也没想到,晏南飞会和诸盈一笑泯恩仇,甚至晏南飞还很不避嫌地在诸盈家附近买了套房。骆佳良不知是大度还是傻了,周末还经常喊晏南飞去吃个饭喝个茶。

    诸盈现在是一家分行的行长,工作非常忙碌,梓然读高三,自己提出要住校。考虑到骆佳良的身体,单位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职位——工会主席。一周里有三四天,骆佳良都是一个人吃晚饭。饭后出门散步,遇见晏南飞,一开始仅仅是轻轻点个头,问声好。后来是问吃饭没,这是要去哪儿。再后来就聊到了帆帆和恋儿,这下话匣子一开,两个人就关不上了。彼此交换下帆帆和恋儿的信息,再畅想下未来俩孩子的种种。有天聊着时,突然下起雨来,骆佳良把晏南飞拽回了家。骆佳良刚刚学会了泡功夫茶,晏南飞又是个雅士,两人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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