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酒_第5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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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页 (第2/2页)

了一柄长剑,正是方才冷州羽手里拿的那一把。

    方才隔得太远,热酒看不清楚那剑的样子,如今她走过去,在那瓦瓮边蹲下,才真真切切的看了个清楚。

    那是一把被火烤的焦黑地剑,剑鞘上的纹路也已经看不清楚,可还是能依稀辨别出剑鞘上的祥云浮雕和剑柄上点缀的一朵梅花。

    那是她父亲的剑。

    热酒颤抖着伸出手,将那剑从瓦瓮里取出来,一手握住剑柄,像是幼时好多次,父亲握住自己的手一般,拔剑出鞘。

    顾长清刚好在此时走进来,他就站在门口,眼看着那剑被拔/出来的瞬间从中间断裂开来,“哐哐”几声,只余满地碎片,和一柄断剑。

    热酒只觉得心如刀绞,她握着剑柄的手无所适从,豆大的泪水落下来,一滴滴砸在地板和碎片上,声声如刺,一下下扎着她的胸口。她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膝盖剧烈的颤抖。

    昔日仗剑天涯红尘潇洒客,而今尸寒剑断恶人瓮中骨。

    何其可笑,何其荒唐!

    顾长清虽不知缘由,但看这情景也猜到了一些,他快步走过去在热酒面前蹲下,只见她目眦尽裂,却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握着剑柄的手几乎要将那剑捏的碎了,却还是不肯放下。

    他第一次恨自己无能,每次她难过的时候,除了一个拥抱,其他的自己什么都不能给她。

    热酒是痛极了,就好像是又被大火包围,浑身燥热,耳边乌糟糟的,什么都听不清。

    与君断剑,请君入瓮。

    这是居高临下地羞辱,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不能退。

    可有人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那声音从遥远到清晰,如暖风入怀,迷雾散尽。

    他说:“想哭就哭吧。”

    热酒哭的沉闷压抑,顾长清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孩子一般。他想,他的确是帮不了她什么,可他能在她难过的时候与她一同,等待恩怨散尽的一刻,那也就够了。

    热酒没有哭太久,待情绪稳定后,她才缓缓推开顾长清,扯了片裙角,默默的将地上的碎片一片片拾起来,包进布里。她没有去看顾长清,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太过脆弱的样子。

    “你明知他请君入瓮,还要去?”顾长清看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密道口发呆,皱眉问道。

    “要去。”热酒道。

    “我刚刚算了算,此去凶吉未卜,其实我们可以……”顾长清道。

    “凶吉未卜,就是说,还有生机。”热酒打断了他的话,转而又问,“你可知为何翡翠娘在在外名声不好却依旧有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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