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缠绵久._19.倾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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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倾酒。 (第1/5页)

    后半夜的厨房灯火通明, 乔卿久戴着框架眼镜,正持刀对洋葱下毒手。

    她用的非常有经验的切法, 先将洋葱对半劈开, 然后竖切不到底,再横过来切丁。

    饶是这种稳妥的切洋葱方法,还是在刀起时候沾染到了刺鼻的气息, 呛得乔卿久眼角泛红。

    萧恕不下厨, 但他在乔卿久来以前找了个家政钟点工。

    把乔卿久可能、不可能用到的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虽然同父母关系并不算亲厚, 但萧恕必须承认, 他身上的多数习惯继承自父辈。

    父亲萧驰的野心跟义气, 母亲司榕的巨细无遗跟决绝。

    萧恕从骨子里散着他们两人的烙印, 洗刷不掉。

    厨房里的配置相当全, 常见的油盐酱醋必不可缺, 连吉利丁片跟炸鸡粉、面包糠、浓汤宝这类小众的材料都一应俱全。

    且日期非常新鲜。

    如果忽略他们统统没开封的话,乔卿久差点儿就以为萧恕是个热爱生活,平时还会做布丁的人了。

    舞蹈附中的作息是上午文化课, 下午练舞。

    单看假期的话其实跟正常的学校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起码在不撞表演的时候是双休。

    桃李杯舞蹈比赛, 在中国舞蹈表演界的地位类比电影界奥斯卡。

    因此临近桃李杯群舞表演跟个人表演赛的时候, 舞蹈附中的学生会停文化课, 全力以赴练舞。

    乔卿久几乎每个周末的时间都泡在练舞室里。

    她拿周六、周日两天的高强度训练去补工作日要上文化课的倦怠。

    几乎所有看过乔卿久跳舞的人, 都觉得乔卿久是靠天赋吃饭。

    只有乔卿久跟她的老师王怀雪知道, 那些正常孩子们休息的时间,统统被乔卿久拿来训练。

    天赋难能可贵,天道诚然酬勤。

    长期高强度训练会让人崩溃, 何况还要兼顾学业。

    乔卿久今天下午在跳完后主动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她快疯了, 老师王怀雪应允。

    热锅冷油,洋葱碎被推进去,“呲啦”声不绝断,油花迸溅。

    她拿着勺子站在锅边试探性小幅度的推了一下在边缘的洋葱碎,等差不多不再溅油才凑过去。

    灶台上的火转小,乔卿久专注的舞着锅铲,看着洋葱被油浸炸过上了焦黄色,气味也从刺鼻变得清甜。

    切好的五花rou丁跟香菇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

    八号院里只亮了厨房的灯,午夜安静,食物的香气令人心态平和。

    她在旁边的锅台上被放了煮锅,下五花rou,扔姜片焯水去腥。

    在开料酒的时遇到了困难,瓶口封的有些紧实。

    用力拉了两下后,乔卿久弃疗的超门口看了一眼,院子里很安静,萧恕没有回来的迹象。

    她直接上牙把瓶封咬开。

    挂壁上配有漏勺,完全可以在撇去水上浮沫以后用漏勺捞五花rou丁。

    可乔卿久没用,她愣是拿着筷子一点点的把rou丁捡出来。

    耗时耗力,乔卿久机械性的重复,神经全然松懈下来。

    不似往日咬牙坚持,强压着自己去努力。

    卤rou饭这类消磨时间菜品,乔卿久完全没有不耐烦,反之异常享受它的制作过程。

    七点钟起床上课,下午去练舞室跳舞,晚上回家继续学到十二点半,这是最近乔卿久日常生活的全部缩影。

    说痛苦,不及某些痛苦的千万分之一。

    论好受,则完全没有正常文化生好受。

    卤rou已经在锅里炖上,水汽顶锅盖,发出“咕咚咕咚”的缠人声响。

    乔卿久立在灶台前发呆,水汽徐徐升上来,散在半空中,她伸出手去抓,什么都没握到。

    一切皆如指间沙,马上高二了,再这样下去不行,最迟再半年。

    她必须要做出选择。

    究竟是选跳舞、还是专注文化课。

    乔卿久的选择困难症严重到了某个地步,之前都是别人帮她选。

    母亲觉得女孩子家跳舞好,所以她跳舞许多年,父亲觉得孩子还是要多读书,所以她从舞蹈附中退学进入正常中学念书。

    从前乔卿久万事不需要自己选。

    然而父亲因公殉职、被宠坏的母亲让乔卿久被迫长大。

    行李被打包送到这来之后,乔卿久无比清醒的认识到,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思考过度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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