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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第2/3页)
一门心思想着将她们囚在四角天空之下?” 徐尧律语调沙哑,眉心紧拧了三分,想不通才几年而已,崔娄秀变化就这么大。 在这一刻,谢行俭恍然才觉得徐大人和崔娄秀之间是有朋友情谊的。 但凡是陌生人,徐大人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 昨夜他将石楠花的秘密跟徐大人讲后,徐大人的表情瞬间阴霾,但未说一个字。 他们的深夜谈话就此打住,事后,谢行俭回到房间后苦思冥想,罗棠笙见状,便担忧的问了一句。 “可是碰上棘手的事了?” 谢行俭点头,将徐大人莫名其妙的反应跟罗棠笙抱怨了几嘴。 谁知,罗棠笙也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罗棠笙羞羞答答的道:“从前偷听我爹和家中叔伯说话,他们说将士征战外出短则要三年五载,长则十来年,兵营里全是男人,有些需求就…为了鼓舞士气,我爹便会从当地买一些穷苦女子带进军营…” 罗棠笙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半躺在床上的谢行俭蓦然清醒。 他虽然没有当做兵,但有关兵营里的事多少听过一些流言。 经罗棠笙一提醒,再结合徐大人的反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孤女巷的石楠花气味莫非是南疆将士留下的? …… 思绪拉回官衙书房,谢行俭审视了一下当下的情况。 既然徐大人将两人的友谊搬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意味着今天崔娄秀不交代清楚孤女巷的事,那么徐大人就会跟崔娄秀闹掰,两人多年的情谊就此打住。 如果没了朋友这层薄膜,站在崔娄秀面前将会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到了这一步,崔娄秀再想狡辩就没用了,徐尧律肯定会拿出御史的职责,上书敬元帝弹劾崔娄秀逼迫寡妇卖.yin。 崔娄秀明白徐尧律打感情牌的目的,无非是让他这时候摊牌,摊牌了也许还有余地可说,否则两人就不再是朋友,崔娄秀就将会面临御史的弹劾。 不仅有御史,还有敬元帝派来的监察使,两人齐力上奏,崔娄秀便是有一百张嘴也洗刷不清身上的嫌疑,当真是插翅难飞。 崔娄秀在心里打起小算盘:孤女巷的事,想必眼前二位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他如果继续强撑着不做回应,那么迎接他的只有京城的怒火。 可是,他将事情与谢行俭和徐尧律交代了,那不就是将向棕给出卖了么? 崔娄秀心底五味杂陈,当下是左右摇摆不定。 在世人眼里,向家大公子向棕早在多年前就流离在外不知所踪,如果朝中人得知向棕在江南府,向棕还能活命吗? 然而,崔娄秀万万没想到,谢行俭他们早就掌握了向棕的行踪。 …… 三人在书房说了半天话,出了巡抚衙门后,徐尧律疾步如飞的上了马车。 落了几步的谢行俭微微愣住,回想起刚才书房内发生的事。 崔娄秀对‘让孤女巷的寡妇给南疆将士疏解生理需求’一事供认不讳…… 按理说,徐大人该高兴才对,因为他们揪住了崔娄秀逼良为娼的小辫子,有了这个把柄,孤女巷拆除指日可待,可不知为何,他感觉徐大人好像很不开心。 马车没有径直驶回驿站,考虑到下午谢行俭要出城访询,马车便一路往城外赶去。 马车跑的快而稳,谢行俭视线扫向对面端坐的徐尧律,不知说什么好。 ——他去豫州城是办正事,徐大人跟来干什么? 旁边的漕营将士搓搓手,小声询问谢行俭:“徐大人上午刚从豫州玩回去,这会子怎么还去?” 谢行俭脑袋凑近,摇头轻声不清楚。 “许是上午没玩尽兴?”漕营将士若有所思的猜。 “大概吧……”谢行俭嘿嘿附和。 徐尧律的眼角余光捕捉到角落两人的小动作,忍不住轻咳一声。 谢行俭抬眸看过来:“大人嗓子不舒服?” 漕营将士很有眼色的倒杯水双手递过去。 徐尧律接过后,没喝,直接将水杯放在小茶几上。 漕营将士尴尬的坐回去,谢行俭干笑两声:“大人饿不饿,马上就要到豫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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