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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 (第4/4页)
现嫌隙。 谁料,汀红作死张狂惹了他娘,他娘从未苛待过这些下人,他不求这些人将他爹娘伺候好,但起码的尊重要有。 汀红言语间诋毁他,他娘又是最疼他的,这跟骂他娘有什么区别? 这种以下犯上的事觉不能姑息,至少谢家不允许。 杖打汀红是为了威慑下边的人,好让跟过来的其他罗家仆人仔细看着:他们小姐跟前的人都逃脱不了责罚,他们又当如何? 这招杀鸡儆猴显然有效,当天晚上谢行俭回来陪王氏吃饭时,发觉王氏脸色好了很多,居三说罗棠笙白天领着一帮子奴婢和小厮找王氏诚心道了歉,还拿出了一叠卖身契,只说这些人日后再有冒犯,王氏可随意发卖。 王氏哪里敢卖人啊,她一瞧乌压压的一群人求她饶恕,心里发酸又好笑。 一群连自由都没有的人,哪来的脸敢瞧不起她们这些农家人。 王氏抱着团宝玩耍,见底下的人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这些人不过是耍些嘴皮子工夫罢了,平日里伺候她和当家的还算用心。 这样一想,王氏心里的乌云顿时散开很多,罗棠笙时刻观察王氏的脸色,见王氏眉头舒展,当即欠身说自己这两天疏忽管教,还望王氏责罚。 王氏缓缓道:“你这两天身子不利索,合该顾着自己身子,别碰冷水,多喝红糖热水。” 说起这个,王氏忍不住多嘴几句,关切的拉着罗棠笙的手,问道:“大夫说你体寒,你是不是小时候掉水里落了病根,还是说,你身子骨本就这么弱?” 默默抽烟的谢长义闷声咳嗽了下,吐了一圈烟雾,端着一个小茶壶匆匆的离开屋子。 女人真难琢磨,刚才还冷着脸剑拔弩张的婆娘,怎么转头就风轻云淡的扯起私密事来? 阿弥陀佛,王氏是没瞧见他这个大男人在吗? 谢长义离开后,脸庞飞红云的罗棠笙松了口气,这些月信问题,娘怎好当着公爹的面这般大剌剌的说出来? 王氏才不管这些,她一心念着罗棠笙的身子,只盼着罗棠笙肚子是好的,她还是想乖孙儿能从罗棠笙肚子里出来。 朱雀街有不少人家后院住着小妾通房,她这几日四处溜达做客,见了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她还没靠近呢,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那些个女人好看是好看,但看她时却吊着眼睛,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听那家太太说,那狐媚子一般的女人是那家老爷的心肝rou,那家太太说到这眼睛红的能滴血,咬牙说那狐狸女子用美色蒙蔽了老爷,不过后来又苦笑道:“妾终归是妾,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再得宠也越不过我这个正房太太,侥幸怀了孩子又如何,到底是庶子,翻不起什么风浪。” 那位太太说这话时满面狠戾,然而王氏还是从太太展露出的威风中尝出了太太心底的悲戚和苦涩。 别人的家事王氏想太多没用,她担心的是罗棠笙不能生,那后纳进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都是庶子,听那位太太的口气,庶子似乎不是个好东西。 更何况王氏也是女人,更是当娘的女人,她一想到罗棠笙日后和那位太太一样过着没丈夫疼爱的日子,心里就有些不好过,二来她不喜欢狐狸精一样的女人跟在小宝身边,戏词中常说美色误人,这四个字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来想去,王氏觉得小孙子还是应该从罗棠笙的肚子里出来,名分正! 罗棠笙不知道王氏心里绕了这么大的弯,更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谢行俭的后院狐媚之火被王氏给熄灭了。 王氏神色和善的摸摸罗棠笙小腹:“这儿还疼吗?药喝了没有?” 王氏说的药指的是昨天大夫开的药,而罗棠笙误以为是她早上喝的药,两人正好想岔了道。 罗棠笙笑说药喝下去好多了,又言她小日子疼痛并不是身子骨弱的缘故,她娘年轻时也疼。 王氏一琢磨,故去的亲家母能平安顺遂的生下罗氏,想来这小日子疼痛并不会影响生孩子。 既然能生孩子,那就好办! * 这头,谢行俭捧着文书来到大理寺,七月的天如女人的脸,变幻莫测。 他才下马车,就见外边分外阴沉,大清早便看不清东边的旭日,空气湿燥异常,扑面的热气蒸的他生生闷出一身汗。 大理寺前有一道高而抖的台阶,他方踏上顶端,这时,东面忽然传来登闻鼓声,声音急促而有力,咚咚咚的震的人心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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